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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乔治叔叔好乔治叔叔再见!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必须得回家了!”
门被砰一声关上了。
乔治看着还有点晃荡的弹簧门,慢慢垂下了眼帘。
“妈妈走了……”小荔枝软糯糯的说,嗓音里是明显的委屈哭腔,“我要妈妈……”
“都是爸爸的错!”小佩奇叉起腰气鼓鼓的瞪乔治,“爸爸一出来妈妈就吓跑了!妈妈不喜欢爸爸!”
!
乔治不知道自己刚刚露出了什么表情,只是看见小佩奇开始害怕而小荔枝更加泫然欲泣,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端着的草莓放到了桌子上。
“吃颗草莓吧。”他软下声气说,挨个揉了揉小佩奇和小荔枝的红发,“你们不是都最喜欢吃草莓了吗?”
小佩奇拿起一颗草莓看了看,眼泪噗噜噗噜往下掉,“妈妈也爱吃草莓……”
小荔枝也立刻跟着哭,“妈妈……妈妈……”
乔治像失去了伶牙俐齿和所有的语言功能,他在两个女儿的哭泣声中沉默着拿起了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
漂亮的红色顺着他的手指一路下滑,乔治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他又挨个拍了拍女儿的头,小佩奇含着泪望着他,声音轻轻的。
“爸爸,什么时候妈妈才会变成妈妈呢?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们?”
“再等等。”他安慰女儿道,只是这话倒更像是在宽慰自己,“再等一等,妈妈很快就会想起我们的。”
“可是我都要长大了……”佩奇还是很难过的说,“荔枝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妈妈一面……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抚摸女儿细嫩的脸颊,努力压下满心的几乎要把他逼疯的痛苦,喉间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气,“快了……等你们长大……也等妈妈再长大……”
他顿住了,努力憋回即将决堤的泪意。
快了。快了。只要耐心等她总会回来的。
可是什么时候这种等待才能到头呢?
他推开了门,怔怔的望着遥远星河,昔日和妻子一起遥望星空的欢笑尤在耳侧,他闭了闭眼。
记忆中的幸福已经不再能够给他带来柔软的甜蜜。它们凝成了冰冷又锋利的刃,把他割得体无完肤。
“乔治叔叔……”
他一下睁开眼睛,惊愕又欣喜的朝墙头望去。小小的陶瓷扒在墙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乔治走过去,朝她张开双手。
“叫我乔治。”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冷静,然而依旧藏着无尽的欢喜。
小陶瓷眨了眨眼睛,“乔治……”她乖乖的改了口,“你刚刚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乔治飞快答道,“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小陶瓷笑起来,翻身跳进他的怀里。
乔治立刻紧紧的抱住了她,鼻间嗅到熟悉的软香,眼眶微酸。
瓷娃娃。我的……瓷娃娃。
小陶瓷搂紧他的脖子,天真甜软的笑着。
“真的吗?我好怕你生气的!你可不许讨厌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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