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rdo;说到此处,元南聿皱眉道,&ldo;封野真是太胡闹了,伤势未愈就去跑马……明日我要亲自为他诊治。&rdo;
燕思空欲言又止。
&ldo;二哥,怎么了?&rdo;元南聿发现了他的异样,但他喝得有点多了,也未细察。
&ldo;没什么。&rdo;燕思空道,&ldo;大同的这些大夫,哪里比得上你,就看你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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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燕思空特意选在封野每日换药的时候去看他,人刚走到庭院,就见着几名大夫一脸惶恐地从屋里退了出来,各个脚步飞快,活像是在逃跑。
燕思空皱了皱眉,一踏进屋里,就见着元南聿边怒斥着&ldo;庸医&rdo;,边亲自给封野擦拭伤口,封野盘膝坐在榻上,赤裸的上身挺得笔直,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ldo;南聿,这是怎么了?&rdo;燕思空走了过去,见着封野的伤口竟有溃烂的迹象,吓得心脏一紧,厉声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这帮庸医,如此简单的创口,怎会弄得多日不愈?!&rdo;元南聿气得脸色发青,&ldo;我要去查查这帮人的底子,是不是陈霂派来的奸细!&rdo;
封野平静道:&ldo;不至于,已经见好了。&rdo;
&ldo;见好?&rdo;元南聿眯起眼睛,&ldo;这伤势实在奇怪,看来简直像是……像是反复裂开又愈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给你治的?&rdo;
燕思空脸色一变,他沉声道:&ldo;若陈霂当真派来奸细,直接行刺或下毒不是更利落。&rdo;
元南聿自然也知道不可能,他只是一时气昏了头,他深吸一口气:&ldo;从今日开始,你的伤势全由我来调养,便是换药也不准他人插手。你半只脚踏入地府,师尊都能将你拽回来,若是这样的外伤我都治不好,实在有辱师门。&rdo;
封野别过了脸去,一言不发。
燕思空忍不住向前两步,走到了封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感受到燕思空审视的目光,封野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眸中闪动着难言的情愫。
燕思空抿了抿唇:&ldo;你说你会好好养伤的。&rdo;
封野微微颔首。
燕思空暗暗握紧了拳头:&ldo;你有好好养伤吗?&rdo;封野胸口的伤,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睛,那里曾经开了一个血流如注的窟窿,让他无论回想起多少次,都依然恐惧到颤抖。
封野垂下了眼帘,好半晌,才道:&ldo;有。&rdo;
元南聿剑眉微蹙,尽管他没读懂俩人之间流淌的气息,但他依然感觉到了难言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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