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这次的病毒并不是天花，不全然是。

&rdo;我说。

&ldo;更难应付了，不是吗?&rdo;旧时的记忆使得她情绪激动，嘴唇抽搐，&ldo;我把猴痘的dna并接在天花病毒的基因组里。

&rdo;

她越加亢奋，拿纸巾擦拭鼻子的双手不停颤抖。

&ldo;这个新学年一开始，我又没获得系主任的职位。

&rdo;她继续说，愤慨得眼眶含泪。

&ldo;菲莉丝，这样说不公平……&rdo;

&ldo;闭嘴!&rdo;她尖叫，&ldo;我为那所该死的学校奉献了多少?我资历最深，所有人都接受过我的基础训练，包括你在内。

可他们却把这职位给了一个男人，只因我不是医生。

我只有博士学位。

&rdo;她呸了一声。

&ldo;他是哈佛的病理学者，由他担任系主任十分合理，&rdo;我淡然说，&ldo;可这些都不重要，你不该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这些年来你一直保存着病毒?就为了这件事?&rdo;

水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走过去熄灭炉火。

&ldo;我的研究档案里并不只有一种外来病毒，我一直在搜集。

&rdo;她说，&ldo;我始终认为总有一天我会着手某项重大计划，例如研究全世界最可怕的病毒，发掘人体免疫系统的奥秘，让我们能够对抗艾滋病之类的灾难。

说不定我会获得诺贝尔奖。

&rdo;她变得出奇安静，显得十足自满，&ldo;我的目标绝不只是制造一场传染病。

&rdo;

&ldo;无论如何，你并没有制造成功。

&rdo;我应道。

她注视着我，眼睛邪恶地眯成细缝。

&ldo;被感染的只有那些可能用过面部保湿喷雾的人，&rdo;我说，&ldo;我和病患接触过好几次，一直安然无恙。

你创造的病毒没多大意义，只能感染最初的宿主，但无法繁殖。

没有二次传染它难以流行。

你制造的是一场恐慌，带给少数无辜的人病痛和死亡，摧毁了一个或许从没听说过诺贝尔奖的小岛的渔业生计。

&rdo;

我往后靠着椅背，端详着她，而她一脸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