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从她肩头望过去看见那只猫‐‐雷弗，正在汤姆的肚皮上睡大觉，还发出有趣的咕嘟声。

爱丽丝在克雷放好的椅子上坐下，离大门比较远，就算有人朝房子看过来也不会看到她。

她只朝街上看了一眼就说：&ldo;他们的队伍散了，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也不知道。

&rdo;

&ldo;现在几点？&rdo;

克雷看了看表。

&ldo;十二点二十。

&rdo;

&ldo;我们发现他们开始群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不知道，爱丽丝。

&rdo;克雷尽力表现出耐心，可是他的眼皮在打架了。

&ldo;六点半？七点？我不知道。

这有用吗？&rdo;

&ldo;如果我们能把他们活动的时间点都记录下来找出规律，恐怕会非常有用，不是吗？&rdo;

克雷告诉她，自己得先去睡一会儿再来考虑这事。

&ldo;一两个小时左右，把我或者汤姆叫醒，&rdo;他告诉爱丽丝。

&ldo;如果有情况就马上叫醒我们。

&rdo;

&ldo;不会再有什么情况了，已经够糟糕的了，&rdo;爱丽丝轻声说。

&ldo;上楼去睡吧，你看上去太累了。

&rdo;

克雷上楼走进客房，甩掉鞋子就倒下了。

他想了一会儿她刚才说的：如果我们能把他们活动的时间点都记录下来找出规律。

她说得有点道理。

有可能，但是也许‐‐

房间里十分温馨，非常舒服，洒满了阳光。

在这样一个房间里躺着，很容易忘记旁边的衣柜里还有一个不敢打开的收音机，却不容易忘记自己的妻子，那形同陌路但又还深爱着的妻子，她可能已经和儿子一起离开了人世。

克雷对儿子不光是深爱还有宠爱。

也许他们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