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嬷嬷的脸上一大块青紫,手臂吊在胸前,虽然被陶家伤得厉害,但还是跪在地上好好回话。“大人明察,我孙儿长得好,一岁不到就走得稳,两岁已能自己吃饭穿衣,到了四岁都不曾生过病,身强体壮。夫人大抵是看我家小杰命格好,这才起了偷名的念头。”陈勉力在一旁很是恼火,语气也不大好,卢嬷嬷话音刚落他就骂了起来。“我娘在他们家伺候陶荀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娘子时不时也会绣些香囊袜子之类的给陶荀,陶荀喜欢跟小杰玩,偶尔也会给些糕点给小杰吃,两家关系倒也和美。那日小杰生日,陶荀的丫鬟突然跟着我娘来了,说是受陶荀所托给小杰送生辰礼物。我们哪知道他陶家藏了偷名这样的鬼心思,欢欢喜喜就把人迎进屋一同吃了饭又客客气气送了回去,结果还是我娘子收拾碗筷的时候才发现出了问题。”显然这事陶家做得不地道,在场几人心照不宣没有说话。随后卢嬷嬷又磕了个头,眼圈发红,对着沈君尧继续解释,“我一想这怕是被偷名了,急忙回府去找桂枝,她却不承认。后来25上门找人姜甯把那一包绣花针都带回了验尸房,跟食堂的老赵借了块里脊肉一根一根扎了几次,有两根造成的伤口大小倒是很像陶荀手上的伤口。只是有个地方不太合理,神经毒素毒性很大,扎一针完全足以致命,为何还要多扎两次?姜甯把疑问抛给沈君尧,毕竟推断案情并不是法医的工作,法医只是将尸体上的证据展现出来。“梁芳芳是个绣娘,但如果是用这两根针藏在绣品里刺杀陶荀似乎不太合理。这两根针是绣花针里比较大的三号针和四号针,通常是用来纳鞋底穿线的。衣衫上绣花常用的是七号到十一号针。她应该会选平日里用着更顺手一些的才对啊。”姜甯有些好奇,“时均,你对绣花针倒是很了解,你女红不错?”时均急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是我嫡姐。她时常给我绣些小玩意,偶尔提起,我便也知道了。”绣花针一根根排布着,闪着细小的银光,沈君尧目光落在上面,若有所思。“若是平常所穿衣物里藏针,陶荀的丫鬟浣洗的时候必定会发现,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才被刺身亡。若是当日知道他会穿哪件衣物再藏针,姜甯那日验尸的时候应该会有所发现,但没有发现。极大的可能是针已经被凶手事后带走了。”时均立刻反应过来,“但是丫鬟说期间没有人进出过,陶荀死后第一个接触尸体的人肯定是陶家的人,如果凶手真的把针拿走了那也只能是陶家的人!”姜甯不太擅长推理案情,她的想法更多是基于尸体的痕迹出发,所以她更倾向于从毒的方面下手。“这种能让人在无形之中睡死过去的毒应该不多,提取更是困难,若是找到这毒物是不是更容易缩小凶手的范围?”时均叹了口气,摸着刀很是无奈,“其大人已经让我派人去查过了,毫无线索,没人听过这种毒。姜甯,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姜甯也只能摇头。她其实也怀疑过是不是有误,毕竟以古代的技术,基本不可能提取神经毒素。奈何尸检种种迹象均指向神经毒素,她也实在给不出第二个结论了。“先去陶家盘查,毒素可以无影无踪,人却不行。”沈指挥使发话,姜甯和时均两个小弟自然是唯命是从的,三人再次前往陶家。马车上时均还提了一嘴,他手底下的御宁卫去绣坊问过,梁芳芳基本天一亮就到绣坊上工,日落西山才归家,基本没有时间去陶家作案。沈君尧便将怀疑的对象改为了卢嬷嬷,她作为陶家家仆又是最得陶荀信任的老奴,在陶荀身上放毒针再取走也是轻而易举之事。陶荀的案子正式定义为谋杀,陶家也变得分外配合,沈君尧要求陶荀身亡当日见过他的人都要到正厅来,郑氏治家有方,人很快就来齐了,站了满满一院子。沈君尧让他们逐一将当天在何地做何事全都交代清楚,管事嬷嬷便拿了名册来,一个一个念名字,下人们就一个一个战战兢兢上前回话,知无不言。全部问完,沈君尧的脸色却更沉了,结果显然让人不满意。首先是卢嬷嬷,从几个丫鬟小厮的回答里得知,她当日痛风犯了在屋里躺了一整日,全程有其他的丫鬟或陪同或看见,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床。而下人们要么见过陶荀的时间太短,匆匆一瞥来不及下手,要么就是众目睽睽之下几人同时遇见,没有下手的环境。只有桂枝和丹参二人嫌疑最大,贴身大丫鬟,几乎影形不离。然而两人哭得涕泪四下,说郑氏挑了她们以后给陶荀当通房的,等陶荀娶妻就要抬妾过好日子的。陶荀死了她们很可能要被发卖,跟着陶荀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去杀陶荀。就在案子陷进死胡同之际,郑氏突然厉声质问管事嬷嬷,“谢姨娘呢,怎么还不来,生了儿子就敢在我面前摆谱了?!”管事嬷嬷弯着腰正要回话,一道婉转如黄莺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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