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大学。谢之远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今天上午他没去医院,猜想着裴焰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容辛应该一直会陪在身边,自己去没什么必要,毕竟是前情敌的关系,去了总是有点尴尬。想起之前自己和裴焰争风吃醋的样子,谢之远没忍住淡淡的笑了一下。有的时候看开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放弃之后才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他生来就该站在容辛挚友的位置,看着他和裴焰幸福,自己也后知后觉的为他感到开心。背上单肩背出了图书馆,谢之远正打算出门买份黄焖鸡给容辛带去,忽然听见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谢之远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接了起来。“请问是容秋吗?”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谢之远顿了一下,迷惑的站住脚步:“不是,我是她朋友,您是哪位。”男人的声音有种公事公办的客气,也有点困惑:“奇怪了,档案上留的就是这个号码呀。我是负责处理容瑾先生遗产相关事物的律师,能麻烦你给我一下容秋的电话吗?”谢之远有十几年没有听到过“容瑾”这个名字了,这个两个字的发音那么陌生,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大圈,终于点燃了回忆深处微弱的记忆——这是容辛父亲的名字。遗产?谢之远心里一跳,容辛他爸去世了!这些年来容瑾对姐弟俩不闻不问,是个十足的渣男和混蛋,容辛和容秋也向来对他绝口不提,不曾想在十几年后忽然得到容瑾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谢之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他想起来了电话为什么会打到他手机上,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次a城来了个什么律师说要登记容秋和容辛和联系方式和信息,容辛直接把门摔到了那人鼻子上,那人无奈正要走,自己拦住了他,他怕将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容辛错过,于是报了自己的手机号,说以防万一还能有个人能保持联系。不过按理来说容辛的父亲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怎么会忽然去世,难道是意外?“容秋已经在四年前去世了,”谢之远说,“他的儿子容辛我能联系上,不过我才容辛应该不会想接受来自容瑾的遗产的。”“啊?容秋去世了。”那人明显很意外,啧啧几声叹了口气,“哎,可怜。不过他儿子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但是这两个孩子毕竟是容瑾的法定继承人之一,就算是放弃,他们的签字我还是得要的。”谢之远表示理解:“这样吧,我回去先跟他打个招呼再让他跟你联系。”那人松了口气:“好,那我等您电话。”“对了。”谢之远在他挂断前忽的问道,“能麻烦您告诉我容瑾是怎么去世的吗,我和容辛也有个交代。”“没问题。”对面传来了翻阅资料的声音,“啊,在这,容瑾是得病去世的,胃癌。”作者有话要说: 是he!!放心是he!!感谢在2020-08-2202:46:09~2020-08-2400:0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辞2瓶;unvo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怪你层的尽头洗手间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容辛此时已经顾不上脏了,剧烈的反胃感把他生生按在了马桶边缘,他从昨天到今天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水。反胃感和疼痛相伴而来,好像停不下来似的,上腹深处就像是被绞肉机疯狂的搅动着,容辛扶着马桶边缘,脸色煞白地喘息着,声音像是坏掉的风箱,痛苦而急促。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溢满了额头,他顾不上擦,因为手指都在发抖,浑身上下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刀绞般的疼痛。他分不清这种疼痛和难受是生理性的还是心里性的,眼泪因为剧烈的呕吐溢了出来,他一闭眼,眼前就是赵元琪那张在报纸上风光无限的脸。初夏槐花飘香,转瞬满目疮痍,鲜红遍地,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报纸上恣意的微笑化作狰狞的冷笑,仿佛在肆无忌惮的暗示,他一辈子都治不了他的罪。胃囊忽的又是一阵紧缩抽搐,容辛痛的呻吟一声猛地抓住马桶边缘,弯腰吐出了一块暗红色的东西。“咳咳……”痛感终于减弱,喘息声也缓慢了下来,容辛扬起被汗水打湿的乌黑睫毛,看着马桶里的东西,鲜红的颜色在水中漂散开。像是有所预料,又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神情几乎是淡漠的毫无反应的。哗啦。容辛踉跄着扶着墙站起来把水冲了,看也没看那旋转消失的血块,捂着胃转身走了出去。病房里,裴焰安静的躺在床上,警察已经走了。他看着窗外融化的积雪,不知道在想什么。咚咚。有人在敲门。“请进。”裴焰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进来的是容辛。“你进来敲什么门。”裴焰笑了一下,手心微微出汗,“直接推门进就行。”“怕打扰你休息。”容辛走到了他床边。他站在顺光的位置,窗外的阳光映照的他的面容比雪色还要白皙,就连唇色的淡粉也比往日要浅一些是的。裴焰看着他,只觉得即便是在刺目的艳阳下,容辛却仿佛置身于阴影之中,他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裴焰视线落在容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保持的距离床边几尺的距离上,无论是刚才敲门的动作,还是现在的对话内容,都堪称尴尬,尴尬到不像情侣之间的对话。明明昨晚容辛还在他床边守了一整夜,现在却连靠近都不愿意。“警察刚才问完我想继续找你做笔录,但是没找到,就先走了,说到时候电话和你联系。”裴焰低声道。容辛点头:“嗯。”裴焰看着他沉寂淡漠的桃花眼,忽的道:“小辛辛,你在怪我吗。”这句话一说出口,最后一丝微小的侥幸也都破灭了。容辛长呼出一口气:“你和警察说,绑架我们的是吴峰,和赵元琪没有关系,对吗。”不是问句,而是陈述。“我不认为我做的有错,”该来的总会来,裴焰看着他,用温柔声音解释道,“吴峰用我作为威胁来获取你手中关于谭虎一案的证据,试图在你上山之后再把杀害谭虎的罪责嫁祸给你,这一切都和赵元琪没有关系。赵元琪犯下的罪,总有他应该承担的一天,但不是用这种方法,也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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