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查房的小护士推着小推车从谭虎的病房走出来,两分钟后,吴峰无声的推开了谭虎病房的大门走了进去,手中多了一根空的大号注射器。谭虎依旧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一个月后,他会重新苏醒过来,重新变成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吴峰举起针头,抽满100l的空气,抓住谭虎的手腕,冷静的注入到了他的深静脉里。然后他翘起二郎腿坐在了谭虎的床边等待着,还随手关闭了医疗仪器的开关,防止它一会儿发出尖锐的抢救声。一分钟,两分钟……谭虎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不过很快,一切归为平静,谭虎凹陷的脸上出现了死灰般的颜色,停止了呼吸。吴峰久久的凝视着他没了生机的面容,许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2800:14:34~2020-07-2900:20: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337480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谢之远的感情半夜的时候,容辛的烧退了,人却被折腾的几乎没了半条命。他趴在床上,手攥成拳头垫在胃下面,枕头早就不知道在挣扎中被扔到了哪。冷汗沾湿了床单,睫毛上都仿佛凝结了水雾,在深秋的夜色中仿佛一层微颤的露霜。人在心情极度忧郁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容辛想起了姐姐十六岁时交的第一个男朋友,这么想起来那时候姐姐还算是早恋。那个男生对姐姐很好,每天放学都会送姐姐回家,然后再走好长的一段路回到他自家里,明明并不顺路,却因为挂念姐姐的安危而宁愿每天都多走那几里地。在容辛的印象中姐姐一直都是坚强又成熟的存在,却不曾想会在那个男生身边幸福的像个孩子,甚至还会撒娇。容辛本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好下去,直到结婚,可是有一天那个男孩子的父母搬家了。容辛记得那天下着大雨,男生跑到他家楼下找姐姐,浑身都湿透了。他抱着姐姐哭,说他们全家要搬到s城,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让姐姐别再等他了。那是容辛第一次见到一个男生哭的那么撕心裂肺,仿佛雨幕都被他的哭声撕开了,而姐姐只是抱着他,安慰他说没事。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他走了之后姐姐仿佛又变成回了那个坚强又成熟的姐姐,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两三年后,姐姐终于又谈了恋爱,那个男孩子像极了他,容辛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没忘。可惜那终究不是同一个人,新男友对她并不好,觊觎姐姐的美貌和她在一起,却从未真的爱护过她,就连姐姐被侵害后住院,那个男生打来电话的第一句话不是慰问,而是分手。逝去的感情永远没有替代品,哪怕那执念深入骨髓,却再不可能用任何方法拼凑出和当时完全一样的心境和感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仅此而已。电话忽然响了,容辛艰难的接起来,发现是谢之远。“容辛?我去接喝醉的舍友回宿舍,发现你家灯还开着,这么晚还不睡觉?出什么事了吗?”容辛张了张嘴想说没事,奈何嗓子还是哑的,胃也疼的难受。他忽的不知怎的脾气上来了,带着一晚上的郁结干脆把手机一扔,抓住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谢之远五分钟之后就到了他家门口,之前给容辛送过花,谢之远知道容辛的钥匙就放在门口的毯子下。要是在平时他肯定没有这个熊心豹子胆,但是刚才他在电话里明显听到了容辛粗重的喘息,放心不下,谢之远顾不上考虑什么合不合适,摸出毯子底下的钥匙,打开了门。卧室里的灯依旧亮着,谢之远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掀起床上团成一大团的被子一角:“容辛?”被子下露出一张苍白俊俏的脸,容辛被灯光晃了眼,抬起沉重的头皱起眉头哑声问:“你怎么来了……”他是真的不舒服,要是搁平时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轻易地接近他。“你这嗓子怎么这样了。”谢之远被他那嘶哑的声音和苍白的面容惊的心脏直颤,小心翼翼的掀开容辛的被子,把他扶起来靠在床边,心疼的问道,“发烧了?吃药了吗。”容辛蔫蔫的捂着胃点了点头,尖尖的下巴弧线优美,却被病容衬得越发削瘦,有种让人心颤的病弱美感。然而在这美感中,却有一种心如死灰的落寞,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灵魂中破碎了一样,看的谢之远心惊肉跳。谢之远眸色微沉,意识到了容辛的不对。他的目光落在容辛捂胃的手上,先起身去客厅灌了个热水袋回来,然后坐回床边,抬起容辛按在上腹的手,把暖水袋轻轻按在他胃上。容辛抱着暖水袋缓缓蜷缩了起来,像一只孤独的树袋熊。“怎么了,心情不好?”谢之远的声音柔和了下来,看着容辛低落,他也跟着难受。容辛的伤心从来都不会外露的表现出来,他会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把心门都关闭了起来,冰凉落寞的没有一丝生机。谢之远却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容辛这么伤心的样子,心脏如同被刀割似的疼,他温和地笑笑,试图让容辛开心一点:“能跟我说说吗,你知道我会安慰人了。”容辛抬起头看向谢之远,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容依旧和儿时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被时光沉淀下来的静谧。就像一盏清茶,并没有侵略感,却始终清香环绕。而裴焰就像是一碗烈酒,只一口就醉生梦死,哪怕梦醒心碎却依旧记得初时的甘冽。前者总是少了那么一份心动,却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而后者虽然能成为恋人,只可惜,是一杯毒酒。“阿远。”容辛低声道,谢之远一愣,被容辛连名带姓的叫习惯了,忽然这么一叫有点意外。上次被他这么叫,还是初中时自己替容辛打架把胳膊撞折了的那次,容辛亲手煮了五个鸡蛋来医院看他。谢之远的心越发沉了下来:“到底怎么了容辛?裴焰欺负你了吗。”听到这个名字,容辛向来平淡如冷霜的脸上竟然难以抑制的出现了一丝痛苦。“以后他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容辛的嗓子有点堵,背过身躺在了床上,把暖水袋递给谢之远,“烫。”谢之远愣怔了一秒,接过暖水袋放在一边。这是怎么了,容辛和裴焰吵架了,严重到了一刀两断的地步。他本以为自己在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会激动甚至幸灾乐祸,庆幸自己终于有几乎接近容辛,但是看着容辛看似平淡实则悲痛欲绝的样子,他的心里却像是堵了一块巨石,没有丝毫的雀跃,只有刀割似的心疼。“他一直都是骗我的。”容辛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他并不是个善于倾诉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谢之远,他却不愿意再遮掩和防备。谢之远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家人,如今谢之远坐在床边陪他,就像是多年前容秋陪伴在他身边似的。如果谢之远对他没有其他想法,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更亲近。容辛明知道这个时候和谢之远倾诉可能会让他误会,但是心中压抑的痛苦再也无法一个人承受,自己如果再独自忍受一秒,都可能万劫不复。容辛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终于把今天在图书馆一层的事情告诉了谢之远。谢之远听完沉默了许久,然后问道:“他真这么说吗。”“我亲耳听到的。”容辛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手脚冰凉,胃像是被塞进了一块带刺的石头,痛的他蜷缩了起来。谢之远的手轻轻地按上了容辛的后背,心里五味杂陈般翻覆。这是他在容秋去世后第一次见到容辛流露出这种低落的情绪,那种一种极度的伤感和痛苦,如同花瓣碎裂般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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