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rdo;凤涅慢慢地问。

朱玄澹双眉微蹙，有些意外，又有些懵懂，一时也没有回答。

凤涅微微一笑，道：&ldo;是说，自范府之后，我们好久不见的这段日子……你……&rdo;

朱玄澹本来俯身看她，闻言身子骤然挺直：&ldo;小凤儿……&rdo;

凤涅静静躺着，望着他的脸。

朱玄澹看着她的眼神，这样冷静的眼神，他并不陌生，甚至铭心刻骨，那么多年怎么过的？他几乎不愿去想。

&ldo;你都想起来了？&rdo;他轻声问。

&ldo;一大部分……&rdo;凤涅幽幽地叹了声，&ldo;只记得那孩子还是很乖的……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做得有些长的梦而已。

&rdo;

朱玄澹的脸上不知是忧是喜：&ldo;小凤儿。

&rdo;

她凝视着他：&ldo;那时候我真小，你也那么小，那时候这张脸……还很青嫩，像是个被人稍微欺负就会哭出来的孩子。

&rdo;

天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赧颜，却也少见地不曾打断她的话。

凤涅看着他，笑着转开头去：&ldo;算了，不说了。

&rdo;

朱玄澹探手，将凤涅的脸转过来：&ldo;说，朕喜欢听。

&rdo;

&ldo;只有我说，没意思。

&rdo;她垂眸浅笑，娇嗔似的。

他的喉头一动：&ldo;你想知道，朕是怎么过来的吗？&rdo;

凤涅一眨眼：&ldo;嗯……&rdo;

朱玄澹思忖着，沉声道：&ldo;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如你所见，朕现在……&rdo;

&ldo;嗯，不管怎样，你现在好好地……&rdo;她狡黠而欣慰地笑，&ldo;我又能见到你了，好端端地你。

&rdo;

朱玄澹也笑了笑，握住她的手：&ldo;是啊。

&rdo;

&ldo;见清，&rdo;他的手很大，牢牢地握着她的，凤涅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ldo;你喜欢我吗？&rdo;

朱玄澹道：&ldo;这是自然。

&rdo;

凤涅道：&ldo;为什么？因为……我当时曾救了你吗？&rdo;

朱玄澹垂眸，想了会儿，道：&ldo;那只是个开始。

……后来……&rdo;

凤涅望着他，如有几分期待。

朱玄澹踌躇片刻，终于道：&ldo;当时有些事qg朕并没有就跟你说，朕那时候……过得很难，可是你就那么出现了，其实你不仅是从杀手手里救了朕，……因为你的出现，其他的一切也都不同了……朕、能挺过来，是因为你。

&rdo;

时过境迁，如今他已经长成为无坚可摧的帝王，xg子深沉内敛，然而说起旧事，却仍然有些不能自已，话语断续着，又有些颠倒，叙事不清。

然而凤涅却懂的他要表达的意思，缩在他掌心的手动了动，小小地挠了挠他的手心：&ldo;我知道。

&rdo;

朱玄澹忍不住俯身，将凤涅抱起来：&ldo;朕很感激……你当时会出现……&rdo;他的声音有些细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