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要谢绝畑中先生拜托的事吗?&rdo;是胆怯的口气。
&ldo;啊。&rdo;土井小声回答。
昌子想再探问几句,又怕土井不高兴,便退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了。
电话铃响了,一定是畑中正太郎。从议员会馆到这里坐汽车用不了多少时间。
&ldo;我是畑中。&rdo;电话里说。&ldo;到了大厅……&rdo;
&ldo;请到我的办公室。&rdo;土井对畑中说。
土井觉得,谈话很可能是不冷静的,所以在挤满客人的大厅茶室感到不合适。
&ldo;我出去一会儿。&rdo;佐伯昌子收拾好桌子上的速记本准备要出去时,在门口和畑中秘书迎面相见。
进到屋里来的畑中脸色有些反常。他是个有着运动员一样的体格,平素常常镦笑,对人和气的男人。
&ldo;刚才在电话里失礼了。&rdo;土井低下了头。
畑中叉开两腿坐在土井正对面,一边拿出一根烟强笑着。
&ldo;太突然了!&rdo;畑中吐了一口烟后说,不过脸上还有些笑容。
&ldo;那个电话是个打击嘛!土井先生,还是您设法抽空安排怎样?&rdo;
&ldo;非常对不起!就是……&rdo;
&ldo;到了现在您才说这些话,叫我怎么办!您已经应承了的。&rdo;
&ldo;很对不起!&rdo;
&ldo;老实说,我们的老头儿把这个事已经告诉给寺西先生了。听说寺西先生知道您写这篇文章,对您寄予很大的期望呢!&rdo;
&ldo;是寺西先生吗?&rdo;
&ldo;是的。&rdo;畑中盯视着土井用力说着。
土井心理明白,寺西正毅并不认识自己,这是畑中的故弄玄虚,是个诡计。只要抬出寺西的名字,自己就会立即屈从!畑中抬出寺西名字后,土井却受到另外一种意义的冲击。&ldo;事到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寺西夫人的秘密!&rdo;土井为未见过面的寺西感到痛心。
假如,锦织已经把自己要代写《伟人‐‐寺西正毅》的事告诉了寺西,那就越发感到不能接受这项工作。锦织看土井垂下头,便误解为事情有了转机,所以做着笑容说:
&ldo;寺西先生急切期待着土井先生书稿的完成,我们的老头儿也很高兴。老头儿说过,他想书稿完成后,把土井先生介绍给寺西先生。&rdo;
畑中的这话也是为了使土井回心转意的谎言。这里暗示着,如果会见寺西,土井的将来是有希望的。虽然这是畑中的顺口胡诌,但土井听了这番话反而更加强了拒绝的决心。
&ldo;理由是什么?&rdo;听了土井的回答,看见他坚定不移的表情,畑中的笑容象退cháo般地一下子消失,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
&ldo;身体实在不好,没有把握执行约定。&rdo;土井躬身,带着歉意说。
&ldo;什么地方不好?&rdo;畑中盯着土井的目光,根本不相信。
&ldo;是疲倦了,精神和身体都疲劳了。这种情况下,头脑不清醒,思考的问题归纳不起来。&rdo;
&ldo;不过,有我提供给您的资料,把那些资料串联起来写,不用费多少脑筋吗!&rdo;
&ldo;不,一旦执笔没有自己的构想,文章是无法完成的,资料搞得很好,可是资料究竟只是参考呀!&rdo;
&ldo;也不是写论文嘛,不需要那么严密的思考吧。这是传记,写成歌颂主人公的文章就可以了。&rdo;
&ldo;我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没有把握完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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