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层层地下降,仿佛通往地狱的隧道,鲜红的数字倒映在容辛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将他一点点向深渊坠去。叮——电梯门打开,面前对着的是长长的走廊,四周没有灯,黑漆漆的走廊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手电光刺眼的亮起,容辛向黑暗的最深处走进去,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清浅的脚步声顺着空阔的走廊深入,最后在走廊的尽头停驻下来。哗啦啦。容辛用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推门而入。这里竟然是一间地下室。在开发商建楼的时候,地下一层原本只是和下面和车库的隔层,并没有使用价值,甚至连这栋楼里的其他业主也不知道地下竟然有这么一片隐蔽的空间。啪的一声容辛打开灯,冷白色的光瞬间充满了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照亮了房间四壁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和报纸剪辑。这些剪辑按时间循序排列,从右往左时间递减,泛黄的报纸上,加粗的黑体字触目惊心。“十五日晚警方接到报警,称花园小区附近有一十九岁女子遭到不明身份者侵犯”“鸿城集团ceo赵城之子赵元琪被指控强j”“赵元琪的强j指控因证据不足被驳回,赵元琪被宣告无罪,当庭释放”“b城十九岁少女坠楼而死,系因心理问题不堪压力……”“十五岁少年疑因聚众斗殴身受重伤,腹腔大出血目前仍在重症监护室抢救”“鸿城集团股价大涨,赵城身价过六十亿。”“赵城独子赵元琪远赴东联盟攻读研究生学位,或在三年后入驻董事会,有望在不远的将来成为洪城集团继任者。”“鸿城集团成为联盟鸿城集团从地下室出来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容辛揪着沙发上的毛穗穗,本想着晚饭就不吃了,结果没想到刚才提到了黄焖鸡,这会儿又有点饿了。厨房的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两瓶可乐。容辛站在冰箱前沉默了两秒,一天没有得到安抚的肚子里叫个不停,胃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关上冰箱。学校门口有一条小吃街,各种烤冷面、烤红薯、铁板烧烤应有尽有,旁边还有不少小超市。容辛去了最近的一个超市,选了个全麦面包,结账的时候忽的听见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打电话。“上次不是和教务处商量好,说把清远楼会客厅给我们外联部做讲座用的吗,怎么忽然变卦?”裴焰从远处走来,插着兜站定在超市门口,眉头微蹙,语气略沉。容辛的视线透过超市的玻璃门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作为一个刚刚把对方拉黑的罪魁祸首,他还是不愿意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下和裴焰面对面的。“裴焰呀,你们大一的新生不知道,”对方是大二的学术部部长,听到裴焰语气不善,话音也变了,“学术部的讲座向来是院里最重视的,以前也出现过讲座时间和场地冲突的情况,都是以学术部为先的。”“我知道你新人上任三把火,但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得学会是不是?你这次让给我们,下次有好的资源我们也会帮你们搭线的。做人不知变通,将来会吃亏的,你们外联部部长我也很熟,这事不至于我和他再聊聊吧。”裴焰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学术部这些日子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部长带头消极怠工,平时屁事不干只知道跟在老师和教务处后面献殷勤,正经活动办不成一个,学术论坛质量差的吓人。现在不知道从哪来的门路搞来的讲座,自己事先不打点场地做准备,故意等着他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直接过来硬抢。——做梦,惯得你丫的臭毛病。“学长,”裴焰语调不变,甚至还笑了一下,“清远楼的会客厅的使用权是我自己跑了三趟教务处经过好几次协商才要来的,会客厅的现场布置是我带人从上周二下午六点干到晚上十点才布置好的。我在外联部这一个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己准备好的资源要拱手让人的道理。”夜色下他的轮廓非常冷硬,眉骨下眼窝深陷,平日里的热情似火消失不见,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一看就不好惹的感觉。“据我所知,这次你们学术部的讲座邀请的是柯迪大学的王明宇教授吧,他去年六月的时候被查出了学术作假你们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根本没做过相应的背景调查,随便拉人做讲座只是为了满足今年的指标?”裴焰说。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容辛在玻璃门内听得清清楚楚,不禁侧过头看向裴焰。秋天的大晚上夜色微凉,裴焰却只穿了件黑色的t恤,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分明地紧绷着,他认真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都不一样,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有种不怒自威的魄力,骨子里似乎带着同龄人身上没有的沉稳,隐约藏着暗涌般的匪气,锋利桀骜的眉眼中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裴焰挑起眉梢:“如果真的有特殊情况,麻烦你拿着院长的授权书来找我,否则我的讲座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学长气急败坏:“裴焰你!……”裴焰按断了电话。想不到裴二哈竟然有的时候也会像只小狼,容辛眼底闪过一抹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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