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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雪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吴春燕拖到医院的阳台。
吴春燕温柔的问道:&ldo;好点了吗,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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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雪的眼神十分空洞,她说:&ldo;我是被捡来的孩子,对不起,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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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燕沉了口气,她说:&ldo;你没有骗我啊,我又没问过你。
其实毕业那天,我看到你和你哥哥……当时我想,你和你哥哥同年出生,却又不同月,怎么可能是亲生的。
不过我不会因此看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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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雪在朋友的怀里,她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她无法接受母亲的离开,她说:&ldo;如果,当年我死在医院里,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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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燕赶紧呸呸呸,她说:&ldo;你别这样,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妈妈以前对你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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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冬雪摇摇头,她说:&ldo;妈妈昨晚给我打电话,她好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妈妈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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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寒冬来得比往常早,季华出院后便打电话让季晓深回来一起商量佟小菲的葬礼事宜。
在吴春燕家躲了几天的季冬雪,也出现在葬礼上。
她不敢给母亲磕头,只好在角落里躲着。
她那不可一世的哥哥,满脸写着苍白。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过了很久很久。
季冬雪鼓起勇气上前,上次见面还是温柔缠绵,谁曾想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季冬雪不知花了多少力气,她才能有勇气说:&ldo;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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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殡仪馆外,寒风吹得人皮肤痛,骨头更痛,可这些都不重要。
季晓深道:&ldo;小时候我特别讨厌你,觉得你抢走了我的母亲。
但后来你走丢了,我知道如果你不在我妈会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