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整顿,王家上下顿时安静下来,子骊按着唐夫人的意思趁机把一些期满罔上奴才给撵出去,那些认真老实,忠心耿耿的奴才得了提拔重用。家里的上下人等看着子骊一个小姑娘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革除弊病,再也不敢轻视她了,反而是都说她公正清明,不是一味的做好人,也不严苛下人。子骊精明强干的名声很快的传出去,亲友们都暗自赞叹王家的二姑娘真是个好的,要不然太后和皇后怎么会选她在身边而不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呢。
王长春和王定乾父子两个要先去辽东上任,唐夫人要忙着预备行装还要应酬来送行的亲友,自然是格外的忙乱。子骊虽然不舍祖父和父亲,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每天帮着唐夫人的安排家务事。有了子骊做帮手,唐夫人倒是轻松了好些。这天子骊在唐夫人屋子里听家人回话。就见着王子腾欢欢喜喜的进来:“母亲在,原来妹妹也在,有个好消息,爷爷说要带着我去辽东了!”
和王子腾的欢喜截然相反,唐夫人顿时紧张起来:“你一定是缠着你祖父胡闹了,你走了,谁送你祖母回京城啊。”原先说好叫王子腾先送家里的女眷去京城,再送唐夫人和几个女儿去辽东。谁知一转眼就成了王子腾要跟着老爷子一起先走了,唐夫人尽管再理解丈夫和公公的打算,可是轮到自己儿子身上还是不舍。
王子腾一脑门子的要去建功立业的冲动,那里还顾忌自己母亲的心情,见着母亲有反悔的意思,立刻着急了。子骊见着哥哥还要争辩忙着劝道:“这个话可是真的?”她说着一边给王子腾使眼色,这几天唐夫人的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焦躁。子骊担心要是王子腾的事情成了压倒唐夫人最后一根稻草。王子腾立刻明白了妹妹的暗示:“妈妈,这个可不是我闹着要去。是老爷子吩咐的,我这就去问问,是叫我立刻跟着去还是再看看。”
说着王子腾要往外走,“罢了,既然是老爷子的话就按着办就是了。你的东西我早就预备好了。老爷子还能把亏待了自己的孙子。”说着唐夫人叫丫头把早就给王子腾预备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少了什么好添置。王子腾也被母亲不舍又强忍着的神态给闹的有些心里难受。“你好好地和妈妈说说,我是个男孩子可不能整天在家混日子吧。你以后要是真的进宫了,咱们家也不能给你扯后腿啊。有了战功,我就不怕别人说我是靠着妹妹上去的。你在太孙跟前也能抬着头说话。妈妈这个样子,我实在怕了。”王子腾悄悄地扯一下子骊的袖子,对着唐夫人那边扬扬下巴。
子骊无奈的叹息一声:“是啊,我看着妈妈忍着伤心还要装着没事的样子也是难受。也罢了你别在这里惹母亲伤心了,你先回去,哥哥有不少朋友,你也该去和他们告个别。只是别闹的太大了,老爷子的意思是不要张扬。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咱们家这次是吧全家的前途都压在上面了。这个时候还没个下落,闹得太大了反而叫人说别的。”
王子腾点点头,对着子骊拱拱手:“是妹妹说的对,我去看看子骞和梓萌。明天你来我那边一趟。我有点东西要你帮着我收起来呢。”说着王子腾看着唐夫人忙着预备东西就悄悄地溜出去了。子骊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来,对于未来的日子,她内心忐忑起来。
第二天下午子骊带着明前到王子腾的院子。王家的男孩子从小都是粗养长大的,身边服侍的人一向赶不上女儿们。不过王子腾既然成了亲,他的院子就不在紧挨着二门的小院了,而是碍着正房的偏院里面。子骊见院子大门打开着,就带着明前进去,院子里面很安静,只有个小丫头见着子骊来了忙着通报一声:“二姑娘来了。”说着王子腾就从屋里出来:“你嫂子回娘家去了,你赶紧进来吧。”子骊诧异的问:“怎么忽然回去了?”
“她要跟着我去辽东,娘家人就离着远了。我看她这几天总是闷闷的,今天中午和妈妈悄悄的说了。妈妈说叫她先回家住几天。她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娘家人。我也没声张,悄悄地送她走了。”王子腾接过来丫头递上的茶杯教:“我这里没好东西,也就是家里的茶,委屈你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那样挑挑拣拣的人么?你有什么东西叫我帮着收拾啊?别是什么不敢给嫂子看的吧。我可不管你的那些烂事!”王子腾虽然成亲还和张氏的感情不错,但是在这个环境下,一个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会被人笑话没出息。而且平常王子腾和一群同僚们或者官二代们一起应酬的时候,风月场所免不了的。子骊想别是他在外面金屋藏娇了,要自己帮着他在大人跟前求情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嫂子很好,我在外面也是应酬下,断然没那样的事情。我是有个东西给你。”说着王子腾很珍重的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个小盒子,子骊见着那个盒子是鹅黄缎子面的,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她也就一挑眉毛没说话,看着妹妹的表情,王子腾很贼的咧咧嘴:“我前天跟着父亲去见陛下,有人悄悄地的把这个塞给我了。我一看这是专门给妹妹的,就想着给你拿来了。你放心父亲和祖父都不知道,你悄悄地收着吧。要是退回去那边指不定要怎么抓心挠肝难受了。”说着王子腾把盒子推到子跟前。
子骊被哥哥的话说的脸上挂不住,她狠狠地瞪一眼王子腾:“你这是打趣我么,你得了赏赐和我有什么关系,拿着疯话来说我,看我去告诉大人去!”说着作势要走,王子腾忙着拉着子骊忙着赔不是:“妹妹别生气了,我们是什么交情,你舍得看着我挨骂?妹妹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咱们兄妹还能这样说话几天呢,你也长大了,眼看着有了好归宿,以后我见着你怕是要跪上一跪呢。”想着以后妹妹要是进宫,他们兄妹再也不能这样随意玩笑,王子腾脸上没了嬉笑之色,变得阴郁起来。
被哥哥说中了心事,子骊也是没了说笑的精神“在我心里哥哥永远都是哥哥。”子骊伸手拉了下王子腾的手。“你打开看看吧,也叫我看看是什么稀罕物。”王子腾摸一把脸,缓和下来。
盒子被打开了,在黄色的缎子上是一个墨玉雕刻成的小马,暗含着子骊的名字。王子腾伸头看一眼,有点失望的说:“啧啧,宫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这个强。可是太孙未免太小气了。”王子腾不敢相信太孙竟然只给了子骊一个雕工粗陋玉石马,很是失望。
子骊拿着那个小马看看,不紧不慢的说:“雕工不好的话你还是别说,我看着像是太孙自己做的。”
一口茶狠狠地喷出去,王子腾不敢相信盯着妹妹,说话的声调都变了:“你说什么?太孙亲手做的!”子骊拿着看白痴的眼神看看王子腾,给他个你想啊的眼神。“我想想,宫里琢玉的工匠都是最好的,太孙就是要连夜赶出来个玉石摆件也不能粗糙至此,当初肖忠良给我的时候神色暧昧,说什么这个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但是心意在里面。我还以为是他谦虚的话,宫里的东西还能是差的。你带回来的随便个玩的东西都是精致的不得了,我想着这个东西怎么也该是个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东西了。谁知却是个粗糙的玉石马,就糊涂起来。现在想想还是妹妹说的对,我竟然不知道太孙还有这个喜好。”王子腾说着拿着玉石马,一边仔细打量一边拿着眼睛偷着瞄子骊。
他念叨着子骊的名字,忽然咧嘴笑起来:“恭喜妹妹,做太孙良娣不是天大的喜事,能叫那个人把你放在心里才是真正的喜事呢,以后我可安心不少了。”王子腾珍而重之的把玉石马放回盒子里面,放到子骊的手上:“我的差事是完了,你好生的收着吧。”
王子腾心里放下个大石头,当初听见二妹的好消息虽然高兴可是心里另有想法。固然家里出个太孙良娣也是祖上几代脸上的光辉,但是一想着妹妹要去深宫里面,听着体面,谁知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子。被人欺负了娘家人也不能帮着出头。王子腾和子骊的感情最好。男人是怎么回事他当然清楚得很,喜新厌旧那是常情,太孙便是再好,妹妹的日子也憋屈啊!现在看着太孙一颗心全在妹子身上,王子腾算是安心了。有个得宠太孙良娣,王家里里外外不仅有面子还有里子。
和王子腾的欢喜截然相反的是子骊,她无奈的叹口气,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眼睛没一点欢喜。“哎,也不过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甄家的姑娘在身边曲意奉承,他还能想着我也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想要的换个小菜清清肠胃了。”子骊酸酸的来了一句,想着太孙这会肯定和甄宁善在腻歪呢,一阵不舒服。
“妹妹别胡思乱想了,哥哥可是很清楚男人的心思。太孙是心里有你的,至于别的什么人,嗯——”王子腾先看看四处,见着没外人,他压低声音对着子骊说:“男人都是贪心不足,田舍翁多收了三五斗还想纳妾呢。太孙就是再把你放在心上架不住身边的女人多啊。你想想咱们家这样的人家,我祖父和父亲不说了,我房里母亲还想赛上来的几个丫头呢。我现在不要,等着多几年也还是要收下的。何况是太孙,他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只要你把他的心抓在心里就成了,妻妾的分别男人清楚得很呢。”
“哥哥说的对,我记着了。”子骊扯扯嘴角苦笑一下:“咱们家就我的差事最苦了,你们就算是做到了内阁首辅要想辞官回家上疏求了陛下就是了。我一辈子怕是要一直做下去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她的位子可是死也不能撒手的。
“妹妹倒是个通透的人。我看着你这么识大体有的时候真是心疼,咱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你一直喜欢和男孩子玩,小时候我们一处淘气,我闯了祸你经常帮着我遮掩。想想那样的日子就像是在昨天似得。你个子骞都是我的妹子,你们现在闹得见面不说话,要么就是夹枪带棒的,真叫人发愁。”王子腾很有做哥哥的样子,这段时间子骞和子骊之间的矛盾件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子骊都是躲着子骞,可是给长辈晨昏定省还是要碰面的,子骞往往是对着子骊不冷不热的,张嘴就是带着嘲讽。子骊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都是被子骞说的太生气了才反唇相讥。王子腾是个把妹妹当成小鸡护起来的老母鸡性格,他想悄悄地劝子骊和解。“她为什么别扭大家都知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吧。”王子腾放软了语气劝子骊先给子骞台阶下。
“哼,哥哥真是糊涂了。你劝我和大姐和解是担心我们姐妹不和,叫长辈看着心里不舒服,再者是传出去别人听着我们家名声不好。哥哥一心一意的位王家的声誉着想本意是好的。我也不能不识大体,只为了自己就不管家里的声誉。只是哥哥却是不分轻重,我们姐妹为什么闹气哥哥清楚。事情是我引起来的么的?还是我抢了她的前途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这个懂事就该忍着让着不懂事的?她自己是先不顾家里的声誉和自己的体面胡闹。怎么还要我这个事事忍让的先让步?我能体谅哥哥的苦心,顾全大家的面子忍了就是了。可是按着哥哥这个样子,今后要如何管家理事,挟制下人?不平则鸣,一忍再忍终于有不能忍气吞声的时候。或者养成了偷奸耍滑,喜欢巴结奉承的人能得脸,老实本分尽忠职守不能得褒奖,赏罚不清可是用人处事大忌。”子骊义正词严把王子腾说的哑口无言。
“妹妹说的对,我真是糊涂了。有道是欺软怕硬,人都有畏难心理,果然如此。我明知道不是妹妹的错,却害怕她吵闹反而叫妹妹受委屈真是该死!”王子腾忙着对子骊作揖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妹妹的教训我记下了。你别委屈了,我去好好地和大妹说说,她也老大不小了,贾家也是个不错的人家,何必要贪心不足?”
“也要她能听才好啊。”对着王子腾能不能劝好子骞,子骊保持怀疑态度。要是能想通了,现在她也用躲着子骞了。
“我今天得了好东西特别找你看看——”贾政忽然掀开帘子冒冒失失的撞进来。子骊见着贾政抱着个包袱兴冲冲的进来,一眼看见自己也在顿时脸上一红,变得扭捏起来。“那个,我失礼了。”贾政脸上一红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溜烟的跑了。
“人都死了不成!来人也不通传一声!”王子腾顿时跳起来,大喝一声!下人忙着都出来一个个苦着脸和王子腾辩解:“贾家的二爷跑的和兔子似得,他只在门口问一声奶奶在家不在,就进来了。”
子骊听着下人的诉苦忍不住笑起来,在她印象里死板的贾政竟然也有冒失的时候,还被下人形容成和兔子一样。她后悔没见着贾政兔子一样的跑进来,要是有照相机留下来个证据,等着贾政多少年之后再看一定很有意思。看着子骊捂着嘴笑的浑身哆嗦,王子腾瞪一眼妹妹,随即想起来贾政来杭州的种种逗比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个贾家二爷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别看着长辈跟前装的好人一个,肚子里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还傻乎乎的,办的事说的话能把人笑的肠子打结。”
“贾家的二爷丢了个东西!”一个丫头拿着个荷包进来看样子肯定是贾政方才光顾着逃走不小心掉下来的。
子骊拿过来那个东西,好奇的打开里面竟然掉出来个小人。子骊打量下那个小人,忍不住扑哧笑起来。贾政的隐藏属性竟然是个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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