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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台阶顶端那位装着木腿假肢的扫街人那儿。
&ldo;喂。
&rdo;我冲他打了个招呼。
他用烟斗指着大海。
他的银戒指在夕阳下发出刺眼的光。
&ldo;真怪。
&rdo;他说。
&ldo;什么?&rdo;我问。
&ldo;探照灯!
烟!
船往北走了!
如果要不是这会儿银河变绿,我们会看到的。
&rdo;
他太专心致志了,所以竟没有留竟我的问题。
然后,他转过头答应着。
&ldo;知道邦格洛村吗?当然。
那是艺术家们去的地方。
值得去看看。
男女同浴真刺激?&rdo;
&ldo;怎么去那儿呢?&rdo;我问着,并忽然感到有点恼怒。
&ldo;看那儿!
&rdo;他说,&ldo;那忽隐忽现的是什么?枪炮的闪光!
我这回算是真干起来了。
&rdo;
&ldo;你听着,&rdo;我说,&ldo;很早以前,人们就可以很近地观看闪电。
&rdo;
他没有回答。
看来,我只有中止他,告诉他我所想要知道的事,才能使他从专一的冥想中转过头来。
此时,他正被海面上闪耀的光辉和飞舞的精灵吸引着。
于是,我使劲推搡了他一下。
然后,他转过头,嘴里骂啜咧咧地说着:&ldo;七英里!
就沿着这条路。
好了,快滚!
&rdo;
我谢了他一声,接着用一些难听的话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