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鬼出了浴缸，浑身都是水，长长的白外套衬着他的背脊。

水珠沿着他的指尖滑落。

（……紧张。

）

在她的屏息之下，少年……

极其天然地晃了晃脑袋。

总是能在各个狗狗或猫咪的视频里见到的，那种，试图甩掉所有水汽的稚气满满的动作。

“……”

我们玩家一般是不会死鱼眼的。

除非实在忍不住。

梦子扶额。

明明杀人鬼一张嘴就是打直球，黏人系数1000，男友力ax，她怎么会有微妙的，在养宠物小精灵的既视感。

她扯下毛巾，擦了擦少年的脸。

“要认真洗噢？”

她的指腹柔软细腻，透着「不堪一击」的脆弱感。

衣领被他甩出去的水浸染，隐约掩盖着脖颈、锁骨。

杀人鬼闭着一只眸子，任由梦子擦。

他的灵魂深处慢慢涌出了陌生的、难以辨别的干渴……是杀意吗。

自从接触到她，杀意就越来越不受掌控。

几乎快占据他的理智，让他十分躁动。

杀人鬼的唇瓣微张。

他俯身，咬住了她的咽喉。

两人的发丝交错。

杀人鬼的鼻翼全是少女的香味，牙齿磨过肌肤，失控地咬破了皮。

然后在尝到血味的刹那顿住。

“……好甜。”

终于……缓解了那种烦躁。

他愉快地笑起来，爱怜地舔了舔梦子的咽喉处的伤口，虎牙不轻不重地划过四周，手指不容拒绝地摁着她的肩膀，防止「猎物」挣脱、逃离。

身上忽然一重。

“……天使？”

杀人鬼抱着失去意识的梦子。

胸腔处沸腾的情感。

蓦地一空。

化作……令他费解、迷惘的恐慌。

好奇怪。

这份害怕，一定是因为天使没有被养到最美丽的状态、没有被他亲手杀死。

所以才会如此痛苦、如此难堪。

“我的、天使。”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