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谁？&rdo;女孩突然问。

闻昔略微一愣，还是如实说出：&ldo;我是闻昔，是一家花店的员工。

&rdo;

女孩笑的更厉害了：&ldo;你很厉害吗？我要你的感激升天啊？&rdo;

恶意的难堪，闻昔举起自己的律师函：&ldo;我已经请了专业人士，我相信我们可以惩罚他。

&rdo;

女孩一眼不发地瞪她几秒，冰冷眼神里闪过一丝闻昔熟悉的东西。

&ldo;你是谁？再说一遍？&rdo;

&ldo;我是闻昔，新闻的闻，奶昔的昔。

&rdo;

女孩突然古怪地笑了下，闻昔的感觉又出来了。

女孩不再抱着手臂，而是一手撑着另一只胳膊的肘，开始缓慢地绕着闻昔转圈：&ldo;你出事第二天的晚上，是你第一次找我，第二次找我也是晚上，第三次还是晚上，今天是你找我第四天晚上，那么我想问你，为什么每次来都是晚上？&rdo;

&ldo;因为你晚上在家，白天你可能上班，我也要去工作。

&rdo;

女孩转到她眼前，盯着她几秒钟，脸上没有情绪，眼里却冰冷。

闻昔开口：&ldo;你为什么这么痛恨我？&rdo;

女孩视线转向别处，再次抱起手臂：&ldo;我不会给你作证的。

&rdo;她再次直视闻昔的眼睛，&ldo;我说最后一次。

&rdo;

闻昔眨眨眼，作了短暂思索：&ldo;也许你有其他的难处，冒昧打扰很抱歉，我会找其他证据的，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非常感谢。

&rdo;

女孩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闻昔道：&ldo;如果你知道有其他的受害人，或者其他证据且愿意提供给我，我将十分感激。

&rdo;

&ldo;蠢女人。

&rdo;女孩扔下一句，转身进门。

&ldo;你叫什么？&rdo;闻昔问。

回答她的是&ldo;哐&rdo;一声的关门。

闻昔攥紧手里的文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下楼梯。

难道要等到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才能获得一点证据吗？或者，这附近还有其他的被骚|扰的女孩，可是让她们说出这件事本身就非常难，更何况是出席作证。

她好像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

&ldo;咔！

&rdo;地一声，楼上的门被打开了，闻昔惊喜回头，女孩打开了门，探出小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闻昔赶紧问：&ldo;你愿意‐‐&rdo;

&ldo;不愿意。

&rdo;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没等闻昔再问，女孩突然扔过来一个拆开又粘起来的快递盒子，盒子很脏，不知道在哪里放了很久，落了很多灰。

甫一接住，没等闻昔抬头，女孩已经再次&ldo;嘭&rdo;地关门。

什么意思？闻昔翻看快递单据，发现电话号码单号都被划掉，只剩下收件人姓名：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