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李志远有多期待，就对殷千城有多期待。

&ldo;你妈曾经是殷千城手里的一个线人，后来还成为了他众多女人里的一个，在你快出生的那年，殷千城手下出了内鬼，他不得不把手里的财产和女人都散了，独自脱身。

&rdo;王文脸色挺平静，可眼神里的畏惧还是掩饰不住。

我只知道他是被拐卖过的孩子，却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一个被拐卖的孩子，成为了特编的警察，这中间的经历有多坎坷，只需要仔细一想就能猜到大概。

&ldo;李志远当初在南城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那会不介意你妈怀了你还和她结婚，估计就是看重殷千城放你妈手里的那份钱。

&rdo;王文又点燃了一根烟，好一会才补充，&ldo;不过我估计你妈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被李志远扫地出门了。

&rdo;

陈年往事早已经被时间冲刷的不剩下痕迹，我妈和李志远之间的事情我听着没什么触动，就像是听了个故事，听了就过了。

&ldo;那我妹妹是李志远的女儿吗？&rdo;我问。

王文点头。

我原本挺直的腰板瞬间瘫下去。

既然我妹妹是李志远的亲生女儿，那他为什么还能下得了狠手？

&ldo;这事得亲自问李志远，我估计他还不知道陈露已经死了的事情。

&rdo;顾亦辰又突然开口，说的话还是那么直插重点。

我到监狱探视李志远的时候，几乎没认出来那是他。

不过十多天的时间，他就像是老了十岁。

看到探视他的人是我，他挺失望的。

&ldo;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妹妹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rdo;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又动了恻隐之心，居然没法把陈露死了的事情说出口。

他看着我没有动，表情很漠然。

&ldo;我妈死了。

&rdo;我看着他终于第一次把这四个字说出口。

我一直假装我妈还在医院躺着，就算在停尸房，我也告诉自己她只是睡着了，让自己坚强。

可真的我自己都承认她死了的事实，我自己都没忍住哭出来。

假装的坚强本就很容易被击碎，我一哭就停不下来。

对比我哭的像条狗，李志远淡定的像是在看戏。

我狠狠地擦掉了眼泪看着他，&ldo;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rdo;

他依旧不出声，就像死了。

&ldo;李志远，陈露杀了我妈，你觉得她还有好下场吗？&rdo;我对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

他看着我，原本平静的眼睛居然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