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可否告诉我们,你为何需要这些至纯之灵。”离岸问道。
“罢了,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你们还能破了我的御空结界,可见你们绝非凡人,如果我与你们交手,我也没有把握我能敌过你们,既如此,我便告知你们其中缘由,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和你们一样,我也是为了救一个人。”男子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无奈与悲伤,让人闻之不免有些感怀。
“数百年前,我因为修为颇高,辈分也高,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当上了御剑门的祭礼长老。某次下山游历,遇到一位妖族女子,我们突破了身份的阻碍相知相爱,还结为了夫妻。我们共同在人间生活了几十年,后来师门有难,招我回去,并表示可以把我的妻子带回去。那时在人界的妖族经常遭到迫害,我不放心她,便将她也带回了御剑门。我认为只要好好隐藏她的身份,便不会有事,而且她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即使被发现,如果好好解释的话,门内应该不会不分是非把她怎么样的,哪知我竟亲手将她带入了龙潭虎穴。”赤衡子娓娓道出那一段亦甜亦涩的过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应该是人类根深蒂固的观念呀,奈何当年的我竟看不穿。她跟我回到御剑门后,师兄弟们,门人们都有些排斥她,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她,等时间长了就好了。这之后,有一次我因事外出,而她已怀有身孕,不方便带她一起,便将她留在了门内。”
“呵呵,我当时真是太过天真,”赤衡子自嘲一声。
接着悲怆道:“半月后,我提前回御剑门时,她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我们的孩子也已经不在,我终于明白临走时她看我那不舍的眼神的意义,只怪我太过愚笨,竟害她一个人在那受折磨。师兄弟们没料到我会提前回来,跟我解释说是因为她妖族本性发作,行为不端才会被惩罚。我在御剑门大闹一场后,就带着她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御剑门的至宝惊夜枪。”
炽心在听到惊夜枪几个字时,眸光微闪,暗道,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每次人界之行都有额外收获,与此同时,炽心心里亦有了计较,看向赤衡子的神色也深了几分,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他讲诉。
“之后,我用的毕生的修为和各种灵丹妙药为她续命,但也没能彻底救活她。后来终于寻到一个能救治她的方法,就是服用人类魂魄炼成的药水,就能够让她慢慢好转,而且魂魄越纯效果也就越好,我又有御剑门降妖专用的炼妖瓶,可以炼制净化魂魄,从此我就带着她在人间各处收集魂魄。而前几天那灵魂是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纯的,用它,她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一般药水需要炼多久?”炽心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三天。”赤衡子脱口道,有些奇怪的看着炽心。
“你是不是曾经有个手下叫丹娘?”炽心又莫名问道。
“是的,曾经的确驱使过一位叫丹娘的女妖为为我做事。”赤衡子回道。
“哦,原来那位大人物是你,源玺还记得吗,曾经在浣溪镇上的那个妖精。”炽心提醒道。
“你一说,我也记起了。”夙沙玺道:“前辈,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你牺牲了这么多人,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离岸听炽心提起浣溪镇也想起来了,那里就是他在人界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
“也许曾经的我,会觉得于心不忍,但经历了那多事后,我只想救回我的妻子,其他的事,已经不再我的考量范围内了。”赤衡子已经恢复神色,坚定的说道。
“虽然你的故事值得同情,但是我们还是要带走莹儿的魂魄。”夙沙玺也同样坚定道。
“前辈,往事不可追,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离岸劝慰道。
“先带我们进去看看你妻子的情况吧,说不定不用至纯之灵,也有办法救活她。”炽心真诚的说道。
其实,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时间快到了,重要的是去确定夙沙莹的灵魂所在,随后趁机救出,顺便还可以利用那女子威胁他交出惊夜枪。
“好吧,希望如此。”赤衡子救妻心切,看他们诚心诚意,不疑有他,便带着他们进去了。
洞里很开阔,东西也很精致,跟屋舍格局相差不大,最里面有一张玉床,上面躺着一只雪狐,想来应该是赤衡子的妖族妻子了。
玉床的一边有个格子架,某一格子上面有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应该即是炼妖瓶了,瓶底有一点水,瓶内有道道晶莹的绿光在里面乱窜,想来应该就是夙沙莹的魂魄了。
炽心几人跟着赤衡子来到玉床旁边查看他妻子的情况,微微一笑,说时迟,那时快,炽心快速抽鞭把琉璃瓶带了过来,把灵魂倒出来,眼疾手快的拿过追魂水滴上,又用凝魂袋把灵魂收入袋中。
炽心的所有动作快若闪电,一气呵成,赤衡子完全阻止不及。
“你做了什么?”赤衡子愤怒的大呼一声,想去抢凝魂袋,却被离岸用剑挡在一边。
“我当然是做了该做的,”炽心闪到一边,道:“已经快三天了,这魂魄已经被炼出水,我再不将她放出,等全部幻化,即使有凝魂袋,我们也救不回来了。”
“你将纯灵取走,我的雪儿要怎么办?”赤衡子依然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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