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米很少会想起再也没见过的凌柱，和回宫前的那个夜晚。

&ldo;兰心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能娶到她是我的福分，她给我生了一子一女，我却连个安身之地都给不了她……兰心被我的正妻赶走时我一句话都没为她说……现在我还记得她离开时看我的眼神，我想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rdo;

&ldo;既然那么爱他，就去找她回来啊!&rdo;

&ldo;那只会害了她。

&rdo;

&ldo;为什么?&rdo;

林小米记得凌柱只是摇了摇头。

他们一起沉默了很长时间，林小米离开时凌柱还是默默地坐着。

&ldo;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rdo;林小米忍不住回头冲凌柱的后背说。

凌柱只是点了点头。

&ldo;那我就霍出去了，我，我喜欢你!&rdo;

于是林小米不留遗憾地告别了草原，压根儿忘了去问凌柱会怎么想、会有有什么反应。

可日子久了，告白的新鲜劲也过了。

慢慢地林小米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说过&ldo;喜欢&rdo;之类的话，自己的人生中究竟有没有遇到过&ldo;凌柱&rdo;这个人。

老了啊……

&ldo;咳，咳……&rdo;几声咳嗽声打断了林小米的思路，林小米才发现自己又跑神了。

&ldo;林儿，你怎么不会回话?&rdo;

林小米抬头看向病榻中的佟贵妃，忙回道：&ldo;回主子，奴婢没听清楚。

&rdo;怎么会想起这些?不是早忘了吗?好在寝宫里没旁人‐‐不知佟贵妃单独叫她来干吗，还摒退了所有的人。

&ldo;你主子上次沐浴是什么时候?&rdo;佟贵妃光说话都很吃力，自然没力气跟林小米生气。

&ldo;回贵主子，前天，&rdo;她问这些干什么?怎么突然关心起四阿哥的个人卫生了?

&ldo;你看四阿哥的身子有什么变化没有?&rdo;佟贵妃问这话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一脸急切。

打从四年前四阿哥跟她闹的别扭莫名其妙地和解后，四阿哥就变本加厉地连沐浴都让林小米伺候，让林小米敢怒不敢言。

&ldo;主子长高了不少，&rdo;林小米说的是实话，四阿哥的身高突飞猛长，已经比她‐‐准确说是林儿高出许多。

&ldo;我不是问这个，&rdo;佟贵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ldo;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时候也不多了……&rdo;

&ldo;佟主子，您?&rdo;林小米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