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还没正式发育,没有胡子,精神状态也比他们好得多,虽然神情也有些萎靡,但在唐振源三人仿佛被人吸干了大半精气神的状态的衬托下,萧景曜就显得格外清爽又精神奕奕了。唐振源和柳疏晏好歹还经历过一次失败的乡试,张伯卿头一回遭受这样的折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景曜,“萧景曜,你好狠的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么臭烘烘的地方,你真的能吃得下东西吗?我愣是被臭得静不下心来,连文章都写得乱七八糟!”张伯卿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面对张伯卿的哭诉,萧景曜神色不变,语气毫无起伏,尖锐地问张伯卿,“现在只是模拟考,并非真正的乡试。如振源和疏晏所说,贡院的号舍还未必有这几个考棚好。你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一定不会被分到臭号?”“乡试三年一次,若是你被分到了臭号,莫非想三年后再来?”乡试又不像县试一样,年年都有。三年才一次的乡试,怎么努力都不为过。按照现在人的平均寿命,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更何况,乡试之后还有会试等着,就算侥幸过了乡试,会试又如同一道天堑一样,拦下了无数举人。哪个举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过会试。会试同样也是三年一次,三年又三年,一不留神就人到中年了。乡试,自然是要拼尽全力。这个全力,不仅仅是才华方面,还有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张伯卿三人沉默片刻,良久,唐振源虚弱地对着萧景曜比了个大拇指,“我彻底服了,景曜,我不用夜观天象,你就该是这次乡试的解元!”萧景曜一通模拟考试环境的操作,把柳疏晏三人都弄得面无人色,出来后赶紧沐浴更衣,而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才慢慢恢复了元气。张伯卿还是第一次遭这样的大罪,哪怕身体状况恢复过来了,精神还是比较萎靡,一想到贡院的环境可能比萧景曜弄出的模拟号舍还要差,张伯卿就忍不住仰天长啸,“我只是想考个乡试而已,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苦?”“想开点。”萧景曜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定你不会抽到臭号呢。乡试那么多考生,臭号也就几个,要中这个彩头,也不容易。”张伯卿无奈苦笑,唐振源和柳疏晏也忍不住摇头,“希望这次能顺利考中举人,不然三年后还要来上一回。我们现在也算是年轻力壮,若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定然不如现在,怕是真的会被衙役抬出来。”唐振源摸了摸鼻子,看向柳疏晏,“上回乡试,抬出去了三个还是四个考生来着?”“是五个。”柳疏晏叹气,“一个年纪大了,在号舍里晕了过去。一个被蛇咬了,一个烧了考卷,还有两个腹泻不止,被抬出去的时候已经虚脱。”萧景曜:“……”科举考试的危险系数竟然这么高的吗?张伯卿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求助似的看向萧景曜,“我……不会这么倒霉吧?”萧景曜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没好气道:“你年轻力壮,担心这个干什么?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毛手毛脚把蜡烛打翻烧了试卷。”张伯卿想了想自己一些心大的行为,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犯这个傻,当即把这个要点死死刻进脑海里,用力点头,“我一定注意!”“若真不小心烧了试卷,也有补救的办法。”唐振源开口道,“只要别慌慌张张地发出惊叫声,迅速把火扑灭,再问衙役要一份新的考卷,也是可行的。”柳疏晏点头,“不过,若是你在第八个晚上烧了考卷,就算能要来一份新的考卷,也写不完。”题量太大,就算已经做过一遍,想要一字不差的全部回忆起来,也比较困难。他们又不是萧景曜,能过目不忘。再加上烧了考卷后重新作答,心里肯定忐忑不安,慌乱之下,就别想考出个好排名了,能发挥出平时的水平都算自己心态好。张伯卿深深吸了口气,再次记下这个要点。“要是我能像景曜那样,做题速度快一点,天黑就睡觉,根本不用点蜡烛就好了。”张伯卿忍不住感叹。萧景曜翻了个白眼,“那是院试。乡试可比院试难多了,我也没把握能再像院试那样,在天黑前就答完考卷。”张伯卿顿时平衡了,“那就好。”换来萧景曜毫不留情的铁砂掌。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唐振源和柳疏晏兜着手站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嚷嚷几句,“景曜,攻他下盘,让他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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