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房的晚上烟味很重，空气似乎都不那么透明了。

沈湛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把一杯鲜榨果汁放在吧台，依旧用他一贯不耐烦的口气说：&ldo;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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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课了？&rdo;杨蜜果一边给他打开6号桌的灯一边问。

&ldo;嗯，&rdo;沈湛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把果汁朝杨蜜果的方向推了推，&ldo;给你的。

&rdo;虽然是和杨蜜果说着话，眼睛也没看向她。

长条的塑料包装袋裹着透明的塑料杯子，里面摇晃着橙黄的液体，不知道是橙汁还是芒果汁，杯子的旁边倚着一只塑封完整的吸管。

杨蜜果弯起月牙般的眼睛，&ldo;不了解你口味的朋友？&rdo;

沈湛侧身对着她，挠了挠头上的卷毛，&ldo;哪来那么多问题？这个是辅导班的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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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蜜果看了看果汁袋子上的logo，想说好巧啊，离这100米不到就有这样一家饮品店，不过看看沈湛这别扭的样子，还是算了。

&ldo;那谢谢啦，去6号吧。

&rdo;沈湛点点头，随手在吧台边的杆架上抽了根球杆就去打球了。

石薇见状各种挤眉弄眼，杨蜜果拍拍她的肩膀，&ldo;行了啊姐姐，别把眉毛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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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房里的客人基本都是理工大学的学生，九点一过，就渐渐散了。

等杨蜜果都收拾好，就只剩下沈湛一个客人了。

沈湛结了账，又等了一会儿，才和杨蜜果一起走出球房。

十月的夜晚天气微凉，刚从室内出来，冷风一吹，杨蜜果有点瑟缩，她在原地跺了跺脚，念叨着：&ldo;突然就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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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湛看了一眼她，这姑娘只穿了一件长袖单衣，怪不得一出来就冷。

沈湛皱着眉头，换了一边，移到上风向，说：&ldo;不然坐公交车回去？&rdo;

&ldo;不用，&rdo;杨蜜果又跳了两下，&ldo;走走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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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比赛了？&rdo;

&ldo;嗯，打了三场，女子组一场，混合组两场，都赢了。

你怎么样？补习还顺利吗？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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