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异口同声的。
&ldo;那就开始吃……在这里吃,不准带回实验室免得弄脏了。也不准把这里弄脏,吃完了要好好打扫,等会儿我回来检查……&rdo;夏至安指着餐盒。&ldo;我现在去办公室。要是不够吃跟我说,再要一些。&rdo;
他说着,要欧阳灿跟他一起来。
&ldo;夏老师……&rdo;有个女生举手。
&ldo;嗯?&rdo;
&ldo;能让哼哼留下来跟我们玩会儿吗?&rdo;那女生问。
夏至安看看欧阳灿。
欧阳灿把哼哼交给那女生,说:&ldo;不过你们别给它吃东西。它还小,消化不了这些。&rdo;
&ldo;知道啦,您放心。&rdo;那女生开心地抱住哼哼。
欧阳灿看她小心地把哼哼抱好,坐到同学们中间去,七八个人围着坐在厅里,一边吃一边逗哼哼……他们并不吵闹,比起刚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时候的样子,显得情绪好了些。她忽然明白了夏至安的用心,再回头看他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了解。夏至安却没有露出什么情绪来,悄悄拉了她的手,带她上楼去。他的办公室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他开了门,按亮灯,办公室里亮如白昼。欧阳灿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整洁得像是完全没有被使用过,不由得&ldo;哦&rdo;了一声,说:&ldo;真是完全透着一股&lso;夏至安气息&rso;啊!&rdo;
夏至安抱着手臂,靠在办公桌上,说:&ldo;昨天晚上接了电话,我就先回了这里。&rdo;
第二十一章星之碎片(十二)
&ldo;之后就在这跟她见面的?&rdo;欧阳灿问。
&ldo;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她的论文出了点问题。我让她把论文发到我的邮箱。我看过之后会把意见发回给她。她说除了论文还有重要的事想要跟我谈。我当时说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上午有课,下课后我在办公室见你。她说谁知道明天我还活不活着了?她讲这个话的时候我觉得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可我觉得无论如何不该这么晚单独见女学生。所以我问了她在哪里,她说在宿舍。我让她等了一下,就在学生群里问了下现在还有谁在实验室。当时是十点零八分。实验室通常是十一点关门。到了时间值班保安会去催他们离开,锁门。我知道他们都挺用功的,经常做实验或者学习到很晚。我在群里问过之后,在的人都回应了。除了孙怡和两个男生,其他人都在。然后我说我等下过来看看,就没说别的。之后跟孙怡说好,十点半到我办公室来。&rdo;夏至安说。
欧阳灿点了点头。
她算了下夏至安从她家里过来的时间。
&ldo;我到了之后先去实验室看了下。孙怡确实没在。我交代了下几个学生,说等下上来一下,我把下个周的工作内容安排一下。平常我都直接发邮件的,那么做的本意是不能也不想和孙怡单独相处。&rdo;夏至安说。
&ldo;他们没觉得奇怪吗?&rdo;
&ldo;我先问了孙怡来了么,他们表情就有点奇怪了。所以我说让他们等下上来,可能他们有猜到是什么用意。我平常只要跟女生谈话是是这个习惯,他们也觉得正常,没人说什么。后来我就先上楼了。&rdo;
&ldo;这样的话也挺困扰其他人的吧。&rdo;
&ldo;当然也不是刻意这么做。只是我作为老师应该避嫌。工作日白天人来人往开着办公室门就好了,晚上总要防范一点。实际上在昨晚之前,就有一些传闻,这种情况下我是更要防范一点。之前任教的学校规定更严格,我也习惯了。这个是职业操守。只要师生关系存续期间,性关系,当然是广义的,一定要谨慎处理。一旦发生问题,对职业生涯的打击是致命的。我不想有任何嫌疑。&rdo;
&ldo;国内学校没有强制性规定的。&rdo;
&ldo;只是没有那么明确和严格。这算我自己的要求。&rdo;
欧阳灿看着他,点点头。
&ldo;后来我就在这里边做事边等。我开了笔记本看了下邮箱。她的论文确实发过来了。不过我觉得匆匆忙忙也看不出什么来,打算晚点再看。我就先拆这两天收到的公函。才拆了一封,她就进来了……她来的时候就站在你站的这个位置和我说话。&rdo;夏至安指了下欧阳灿脚下。
欧阳灿踩了踩地面,&ldo;这里啊?距离不近。&rdo;
&ldo;嗯。不过她一来就有点激动。我一上来,把办公室门开着等人的。她进来不但没敲门,还把门关上了。&rdo;
欧阳灿侧过身,看着身后的门。此时门是开着的。她走过去,把门关上,站在那里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前面不大的范围,能看见斜对着的左右两间办公室的门,和门前一点空地。
&ldo;当时这一层办公室,还有谁在这里啊?&rdo;欧阳灿问。她看着左右两间办公室,此时门紧闭着,也没亮灯。
&ldo;还有204室乔老师在。我没过去打招呼。他有时候会办公到很晚,不喜欢人打扰他。&rdo;夏至安说。
欧阳灿点点头,问:&ldo;孙怡为什么进来就关门?&rdo;
&ldo;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你把门打开,有什么事就说吧。孙怡当时没有说什么,站着不动。我看她脸色有点不大好,站起来过去要把门开开,说了句我们出去说。&rdo;夏至安走过来,在经过欧阳灿身边的时候站了下,拉住她的手放在手臂上。&ldo;然后她是这样的,抓住我的胳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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