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说你不认真。万一你是认真地在嘲笑我呢?&rdo;夏至安抱着手臂,微微皱了眉。
欧阳灿搅了两下面条,说:&ldo;那你爱信不信吧。人家这不是跟你讨论吗?我认识的人里就你有这样的习惯。想问问你的意见,看能不能帮上忙。&rdo;
夏至安看她有点气哼哼地冲着那碗面使劲儿,沉默了片刻,说:&ldo;我又没说不帮。&rdo;
欧阳灿看着他。
夏至安眉头还是皱着,看上去这个问题让他有点苦恼。
她没出声,默默地挑了面准备吃,就听见夏至安说:&ldo;我觉得有这类问题的人,通常他们的问题不会相同。&rdo;
&ldo;你说的是原因,我说的是结果。没问为什么会有整理癖,而是想知道如果是的话会怎么样。&rdo;
&ldo;当然是会把现场弄成符合自己习惯或者设定的规律的样子。&rdo;
&ldo;我也知道啊。我就是觉得整个氛围非常相似,可是研究了好久,又说不出到底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我总不能一直跟林队他们说,我觉得、我觉得……这太唯心主义了。&rdo;欧阳灿说。
&ldo;方便给我看看现场照片嘛?&rdo;夏至安问。
欧阳灿看他。
&ldo;干净的那种。&rdo;夏至安补充道。
&ldo;你想看那样的我也不敢给你呀。我手机里有。&rdo;欧阳灿把手机解了锁,翻找出几张照片来,发给夏至安看。&ldo;是不是最好是几张照片摆在一起?&rdo;
&ldo;不用。这样就可以。&rdo;夏至安点开照片。
欧阳灿吃着面,不时看看夏至安‐‐他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拿着手机,看完了这张照片看那张,等她吃完了,他还在看,她就去洗了碗,回来继续等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把手机放下。
&ldo;怎样?&rdo;她问。
&ldo;看不出来。&rdo;他说。
欧阳灿泄气地往桌上一趴,&ldo;好吧,那算了……保密啊。&rdo;
&ldo;知道。&rdo;夏至安说。
欧阳灿看他那副&ldo;还用你说&rdo;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说:&ldo;谢谢你啊。&rdo;
&ldo;不嘲笑我,我还得谢谢你哩。&rdo;夏至安说。
&ldo;其实还是有点的……你怎么那么爱整理呢?&rdo;欧阳灿笑问。
夏至安两道眉舒展开,淡淡地说:&ldo;当然有原因。&rdo;
欧阳灿有点想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但看看时间,说:&ldo;十点多了,上楼休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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