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楹从受采访者家中出来,交代完工作后,在路口跟同事分开了。
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涌动,有一点儿吵闹。
同事拦下一辆出租车,先离开了。
盛楹目光从出租车上挪开,拿出手机,视线落下屏幕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下意识要点开手机软件打车回家。
余光中,她猛地留意到了什么,往不远处极具个性的标志性建筑看过去。
盛楹心里犹豫,又不免有些好奇心,纤细的手指握紧了手机,在路口路灯亮起的时候,穿过马路,往那儿走过去。
她开到公司楼下,看见一楼前台上的两个女生,目光落在她身上,才恍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低头,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找到沈砚舟的电话,在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
一道男声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声音轻快又熟悉:“盛楹?”
盛楹回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赵恒新。
赵恒新看见她,笑着说:“原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盛楹眨了眨眼,弯唇:“刚好路过这附近,就想过来看看。”
赵恒新笑眯眯道:“来找沈狗的吧。他应该还在上面,我带你上去。”
盛楹说了声谢谢,跟在赵恒新的身后,没有留意身后好奇的打量目光,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赵恒新先走了出去,盛楹在后面。
跟着赵恒新后面,路过的人不时向赵恒新打招呼,她默不作声,但是明显感觉到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过好在都相当克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路过某个会议室里,透明玻璃一晃,盛楹无意间抬眸,看见了里面的沈砚舟。
平日里,沈砚舟在她面前一直吊儿郎当,又拽又痞,现在看见他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勾勒出腰身利落干净的线条,薄唇绷紧,面无表情地把文件丢到桌上。
文件在桌面上划出一道痕迹。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压迫性却十足,话都没说半个字,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也容易让人不自觉地臣服。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
站在他面前汇报工作高管看得出来很紧张,没忍住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仿佛在擦着并那不存在的汗。
盛楹眨了眨眼。
然后,下一秒,跟沈砚舟的目光对上了。
……
盛楹被赵恒新带到了沈砚舟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很大,落地窗阳光很好,黑白为主色调,看起来精致却不显沉闷。
赵恒新带她进来后,似乎想说点什么,只是还没开口,电话就进来了。
他跟她示意了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匆匆挂断:“我有事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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