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超出仇人的范围，超出太多太多。

苏怀本以为会等来涂栩一句‘不用你管’，没想涂栩过了一会儿后却道：“相处过一段时间。”

苏怀小跑两步，来到涂栩尾巴边上，“除妖天师为什么会和妖怪相处？”

涂栩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这次他直接不再说话。

“我怎么没听说过？”

苏怀追问。

封帆那样的大人物，要是有过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传出来的。

要知道，妖怪和除妖天师那可是天敌！

有着血海深仇，不死不休那种。

涂栩脚下步伐不停，夜风幽然拂过，在他眸中带起一波涟漪。

“小气。”

见涂栩不准备说，苏怀扁扁嘴，明媚的眸子又看向涂栩的尾巴。

不敢去摸涂栩的，苏怀把背包里的小狐狸抱出来一只，把它捧到脸颊前，狠狠地蹭了蹭。

末了，又把尾巴抓住撸了个够。

毛茸茸的感觉就是好。

苏怀忙得不可开交，摸完这只又把另外一只抱出来摸摸。

因为太过专注沉浸，他并未注意到走在前方的涂栩速度都慢了下来，尾巴上的毛也炸开。

走了大概有半小时，前面的涂栩突然停了下来。

苏怀朝着四周看去，发现他们到了一个湖边，湖水在月光下一片宁静，就算夜风也无法掀起波澜。

这里不是之前马路的方向，虽然看着像同一个方向。

涂栩在水边看了看后，找了颗离水不远的树，他脚下一动，跳上树枝。

他斜靠在树干上，似乎准备休息。

苏怀见状，也放下背包，把两只小狐狸放出来后，他来到水边，捧起水洗了个脸。

水冰凉清澈，感觉很舒服。

苏怀用手在里面搅了搅，没等从那种欢喜中回过神来，他肚子就传来咕噜一声响，他饿了。

苏怀左看看右看看，耷拉着脑袋来到树下坐下。

之前走得急，他根本没准备食物，这地方附近也不像有便利店。

两只小狐狸好像也饿了，不过它们对食物好像没什么特别需求，跑去湖边喝了个水饱后，就绕着树嬉闹起来。

两只小狐狸长得一模一样，也没有大小之分，看着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爱得不行。

苏怀肚子又是一声咕噜，这一次声音响到两只小狐狸都听见。

一号小狐狸走了过来，仰起头，好像有些疑惑地轻声叫了一声。

二号紧随其后，歪着脑袋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苏怀。

苏怀挨着挨着摸了摸脑袋，“我睡一会。”

他要趁现在饿得还不难受早点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

“你不是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