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了一惊,正要发问,井戟开口的速度却比她更快。
“我以为那是洛家的佣人在那里打扫,当时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我觉得不对劲,问了洛远,哦,就是你二舅,他承认阿瑾有段时间被关在顶楼的阁楼上。”
“可恶!”时了了恨恨的一拍桌子,茶水都跳了跳。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洛家为了逼她嫁给我到底做了什么,只可惜,为时已晚。”
井戟的声音里带着沉沉的遗憾和抱歉,让时了了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时了了又问:“那您知道他们除了关着我母亲之外,还对她做过什么吗?比如责骂、侮辱什么的。”
井戟微微蹙眉,带着一丝怀疑的语气说:“这应该不会吧?毕竟阿瑾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
“那谁说的清楚呢?毕竟,他们不是在荣华富贵面前就选择了将我母亲送给你吗?”
井戟顿时尴尬,不过,时了了的话也不算有错,当时洛家把洛瑾娆嫁给他,他给了一笔巨额聘礼之外,又为洛阳纸业注资,帮助他们度过了危机,算得上银货两讫了。
想了想,井戟摇摇头,“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和你母亲离婚了,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所以更多的我也不清楚。”
时了了有点失望,不过也能理解,知道那么多,除了让自己心里更加难受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捧起茶杯饮了口茶,才站起来,“今天谢谢井先生的招待,我就先回去了。”
她走了两步,却听井戟忽然问:“你母亲……”
时了了脚步一顿,转过身就看到井戟已经转过了身在看着她。
抿了抿唇,时了了叹了口气,“还在治疗中,病因还没有找到,不过,我想应该就是当年你们没有结婚之前,她被洛家抓回来的那段日子而种下的吧?”
井戟肩膀一颤,总算明白时了了刚才为什么会那样问他了。
“可是,病因不是我……”
“你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击,但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时了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气,“如果知道当年洛家对我母亲做过什么就好了。”
井戟:“……”
时了了勾唇,浅浅一笑,井戟顿时头疼。
“井先生要留个号码吗?”时了了笑容恬淡。
井戟留了个让他牙疼的号码,尽管他知道时了了是在利用自己。
“真的会好吗?”
“如果找对病因的话。”
时了了一点儿也不同情井戟,如果让她说,这三个人的感情其实都有错,但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只能站在她父母的那一边。
离开露台,时了了看到等在外面的季璟不由快步走过去,季璟屈指在她鼻尖上一刮,笑道:“长本事了?”
时了了弯唇一笑,扯住了他的袖管。
两人一起出门,时了了把刚才井戟的话重复了一遍,问他:“你说,他会帮我们吗?”
“十有八九。”
时了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当下点了点头,“那我们再多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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