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尝试什么？&rdo;

邓忆吱吱唔唔起来。

钟弦便有所预感了。

&ldo;我像你以前的哪个朋友？&rdo;邓忆问。

&ldo;这个，不好说。

&rdo;

&ldo;你和他……也会像现在我和你吗？&rdo;

钟弦眯起一双睡眼望着邓忆。

后者的眼睛在不分明的夜色中根本看不清。

为了方便观看夜景，阳台上没有开灯，客厅的灯光也被调暗削减了锋芒，从他们身后投射过来的柔和光线，把他们的脸孔埋进更暗的阴影里。

&ldo;你是指……&rdo;

邓忆点头。

超级缓慢地点头，好像同时在思考自己该不该这样点头似的。

&ldo;他是，纯朋友。

&rdo;钟弦下意识地说，很快想到根本不该解释这种事。

&ldo;你给我的熟悉感觉，只是在我们相识的最初有那么一点点。

我仔细想过很多次。

我们没有认识过。

&rdo;

不知不觉间，他们不再讲话，一起看阳台外的夜色。

钟弦想到在他和邓忆有限的几次单独相处的时光里，他们不看电视，也不看手机。

现在不讲话时，也不看彼此，望着窗外一起发愣。

他曾又开始怀疑，邓忆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怎会有人和他一起沉默也如此自然而然。

钟弦不晓得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困顿成这个样子，十分想倒下便睡。

独自一人在家时，他总是难以入睡。

安宁感，像一床舒适的棉被。

他不想稀里糊涂地睡着，强迫自己从躺椅上站起来，和邓忆一起面对阳台外面下半夜的城市灯火。

&ldo;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

&rdo;邓忆说。

&ldo;住宅不是该选在幽静宜居之处？&rdo;

&ldo;我知道你的家是在lh中心闹中取静的园林中。

那样的地方，我还买不起。

&rdo;钟弦笑道。

邓忆望着阳台：&ldo;小时候，这里是竹林……&rdo;

一阵困意袭来，钟弦眼皮都睁不开。

邓忆转头看他。

&ldo;喝高了？&rdo;

钟弦垂着头，摇摇晃晃地，干脆一头向邓忆栽过去。

邓忆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