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几百块钱的套装,已经洗了不知道多少遍裙子,边缘还露出一截线头。脚下踩着的高跟鞋倒是接近四位数,但也是两年前的款式了。
汪小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ldo;你当秦萧是朋友,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rdo;
王蓓听了她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下一秒咧开嘴笑了。
&ldo;谢谢您。&rdo;她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ldo;真的很谢谢您!&rdo;
秦萧是自己选择的朋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秦萧的人品。
&ldo;还有别的事吗?&rdo;
汪小山微笑着问。
王蓓皱了皱眉:&ldo;哦对了!&rdo;她眼睛突然一亮,&ldo;下午有个男的打电话到前台,说是公安局的法医,让你们尽快给他回个电话。&rdo;
公安局的法医?
汪小山眨眨眼,可不就是那位奇怪的池医生吗?
两人正想着,蒋东川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ldo;您好。&rdo;
&ldo;蒋队长你好,我池仲景。&rdo;那边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ldo;现在有空吗?&rdo;
蒋东川顿了一下,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过去:&ldo;如果我没看错,现在是半夜一点半。而且就在你打电话之前,前台刚告诉我们你打过电话来的事。&rdo;他望四周看去,眼神一寸寸扫过每个角落,&ldo;你在哪儿?&rdo;
&ldo;别找了。&rdo;池仲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ldo;我在家呢。&rdo;
蒋东川的眉头深深皱起。
&ldo;别想太多,蒋队长,你说的可能只是巧合。&rdo;
&ldo;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rdo;
&ldo;稍等一下啊。&rdo;池仲景打开床头灯,翻身下床,蹲在地上从一堆纸里扒拉出一份材料,借着昏暗的灯光眯着眼一页一页的翻,&ldo;出了一份药物检验的报告,我估计你也看不懂,就捡着重要的说吧。&rdo;
&ldo;他们这个药研究的啊……真是不咋地。&rdo;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ldo;四个人捣鼓了半年多就研究出个可注射的狂犬病毒,一群辣鸡!还研究生毕业呢。&rdo;
男人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这边的蒋东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ldo;还有啊,你不知道,他们竟然往里面加‐‐&rdo;
&ldo;池医生。&rdo;
蒋东川实在是忍不住,沉下脸,&ldo;现在是凌晨一点半。&rdo;
&ldo;是啊。&rdo;池仲景在电话那边点点头,声音中的笑意也渐渐褪去,&ldo;我可是等了你一天的回电,半夜也睡不着,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回去呢。&rdo;
蒋东川:&ldo;……好吧,您继续。&rdo;
池仲景在那边勾了勾唇角,眼神落在报告的其中一条上。
&ldo;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研究的这个药物不仅可以注射,还有挥发性。虽然狂犬病毒本来就不能再空气中存活,但他们研究的这个药一旦进入空气中,沾染到皮肤,可能会引起皮肤过敏。主要症状是接触的皮肤会出现水肿、红疹、红斑。&rdo;他放下报告,也摘下眼镜,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ldo;希望可以对你抓凶手有点帮助。&rdo;
蒋东川在心里把他刚才说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才缓缓开口:&ldo;谢谢。&rdo;
&ldo;不用谢我,谢你手下那个小男孩儿吧。&rdo;电话那边声音又恢复了一开始懒洋洋的状态,&ldo;他可是在实验室帮我分了一上午的骨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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