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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你在哪一点上违背了这个原则呢?&rdo;

&ldo;没违背，所以我才破坏了任务。&rdo;

&ldo;你怎么破坏了任务?&rdo;

&ldo;一开头……&rdo;我斜眼看着站在古董架上用玻璃罩着的白色极地猫头鹰的标本。它的头是否动过?&ldo;一开始我徒劳地试图中止黑气旋，因而耗尽了护身符里的能量。&rdo;

&ldo;好吧，我们就从这儿开始。我仔细看过那东西的形状，如果你没有加以夸大的话。&rdo;

我生气地摇了摇头。

&ldo;我相信。所以说这样的气旋用护身符是除不掉的。你记得分类法吗?&rdo;

见鬼!我为什么没翻阅过去的学习提纲呢?

&ldo;我相信，你记不住。但是这不重要，这股气旋是超级的。你不可能斗得过它的……&rdo;头儿从桌子那边探过身，神秘地耳语道：&ldo;你要知道……&rdo;

我全神贯注。

&ldo;就是换了我也不行，安东。&rdo;

这种坦白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一直深信头儿是无所不能的，虽然没有人大声说出来，但所有的同事都这么认为。

&ldo;安东，这么强大的气旋，也只有造它的人才能解除。&rdo;

&ldo;应该找到……&rdo;我没有把握地说。&ldo;那个可怜的姑娘……&rdo;

&ldo;问题不在她，不在她一个人身上。&rdo;

&ldo;为什么?&rdo;我突然冒出一句话，接着急忙改口道：&ldo;必须阻止黑暗魔法师吗?&rdo;

头儿叹了口气。

&ldo;或许他有许可证，或许他有诅咒权……问题也不在魔法师身上。那种力量的黑气旋……记得吗，冬天那架飞机是怎么掉下来的?&rdo;

我哆嗦了一下。这不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而且总的来说，多半是法律的漏洞：被诅咒的驾驶员操纵失控，于是大型客机轰隆一声坠落在城市街区。几百个无辜的生命……

&ldo;这种气旋没有自己选择攻击对象的能力。那姑娘无可幸免，但是砸在她头上的不会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砖，多半会是房子爆炸，传染病开始流行，原子弹恰巧落在莫斯科。最大的不幸在这儿，安东。&rdo;

头儿突然转过身去，用心如死灰般的目光瞥了猫头鹰一眼。它迅速放下翅膀，玻璃眼珠的光泽消失了。

&ldo;鲍利斯&iddot;伊格纳季耶维奇……&rdo;我胆战心惊地说。&ldo;这是我的错……&rdo;

&ldo;当然，是你的错。有一点救了你，安东。&rdo;头儿咳嗽了几声，&ldo;出于同情心，你做得完全正确。护身符虽然无法完全击退气旋，但是我们现在还有几个昼夜的时间……也许还有两个。我一直认为，虽未经过深思熟虑但却能给别人带来福利的行动，要比考虑周详却是残忍的行动更有益处。你要是没用护身符‐‐现在恐怕半个莫斯科都成废墟了。&rdo;

&ldo;怎么办?&rdo;

&ldo;找到姑娘。保护她……尽全力。这股气旋近期还会兴风作浪。我们在这段时间必须找到下诅咒的魔法师，迫使他消除气旋。&rdo;

我点点头。

&ldo;大家都会找，&rdo;头儿漫不经心地说，&ldo;我把休假的同事召回来。伊利亚和谢苗早上会从斯里兰卡回来，其他人‐‐中午回来。欧洲的气候不好，我已经请欧洲分部的同事们支援，不过等他们把云彩驱散时……&rdo;

&ldo;要到早上了?&rdo;我看了看表，&ldo;还有一昼夜。&rdo;

&ldo;不，是今天早上，&rdo;头儿转身朝古董架走去，取出猫头鹰的标本，竖立在桌上。近处看得很清楚，这真的是标本，它里面的生命力不会比皮领子里的更多。&ldo;我们来谈谈吸血鬼和他们的牺牲品。&rdo;

&ldo;我放过了女吸血鬼。伙伴们也没追上她。&rdo;我后悔地重申。

&ldo;没人埋怨你，你尽力战斗过了。关于那个牺牲品……&rdo;

&ldo;对了，那个男孩对这事的记忆没丧失，但是他跑了……&rdo;

&ldo;安东，清醒点!那男孩在几公里远的距离之外一直被迷魂的呼唤声牵引着!他走进大门洞时应该是个无助的木偶!而当他从黄昏界里出来时，已陷入了昏迷之中。安东，如果所有的事情发生以后，他还能走动的话‐‐他便拥有巨大的潜力!&rdo;

头儿不说话了。

&ldo;我是个傻瓜。&rdo;

&ldo;不。但你真的在实验室呆得太久了。安东，这个小男孩的潜力可能比我还大!&rdo;

&ldo;那哪能……&rdo;

&ldo;别奉承……&rdo;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显然有急事‐‐很少有人知道头儿直线电话的号码，我就不知道。

&ldo;别响!&rdo;头儿命令着一点过错都没有的话机，它马上就静了下来。&ldo;安东，必须找到小男孩。逃跑的女吸血鬼本身没有危险。同事们能追上她，正常巡逻的巡查队也会逮住她。但如果她吸了小男孩的血……或许，更糟的是，她把男孩变成吸血鬼……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吸血鬼。现在的吸血鬼和真正的吸血鬼相比，就像吸血的蚊子之于诺斯费拉特之类的吸血鬼。不过诺斯费拉特还不是最厉害的，即使他拼命做出强大的样子也不行。所以就必须找到小男孩，跟踪他，尽可能让他参加巡逻队，不能让他投向黑暗的一方。如果那样，莫斯科的平衡就要彻底崩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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