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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有人会反对说,这样一种世界展望,如此确定地描画了未来的轮廓和趋向,因而切断了一切远大的希望,一旦它不再只是一种理论,而是被那些能够有效地铸造未来的人们当作实际的生活图式加以采纳,那它将不利于全体人类,将对许多人是致命的。
我的看法不是这样。
我们是文明化的人,不是哥特式或罗可可式(ro)的人;我们不得不考虑文化晚期生命的冷酷事实,与之平行的不是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而是恺撒时代的罗马。
对于西方人来说,伟大的绘画或伟大的音乐不再是什么问题。
他们在建筑方面的潜力,在这几百年来,已发挥殆尽。
只有外扩的潜力,还有发掘的余地。
不过,对于充满了无限希望的、健康而且生气勃勃的一代人来说,及时去发现这些希望中有些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坏处。
如果注定要破灭的恰恰是人们最为珍视的希望,那么,一个经得起一切考验的人是不会因此手足无措的。
对于某些人来说,要他们在其决定性的岁月屈从于一种信念,承认自己在建筑、戏剧、绘画等领域已经没有什么可征服的,这问题确实是悲剧性的。
可是,如果他们做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迄今为止,人们习惯于承认在这些事情上是无所谓限度的,他们相信每个时期在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事可做。
因此,得想尽办法找点事做,至于艺术家的信念是否有道理,他的毕生之作是否有必要,这些事情还是留待他死后再解决吧。
除了纯粹的浪漫主义者之外,没有人会在这条道上走到底。
这种自负不是一个罗马人的自负。
如果一个人站在已废弃的采石场前,宁可听人告诉他第二天就可找到新的矿脉‐‐由当时根本上虚假的和程式化的技艺所提供的一种欺哄‐‐而不愿有人指给他在就近就有一个丰富的和未开采过的黏土层,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们该作何感想?我认为,告诉后代人什么是可能的‐‐因此也是必要的‐‐什么是他们的时代的内在可能性中所没有的,这一教训对于他们当是有益的。
迄今为止,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才智与力量之总体被浪费在错误的方向上了。
西欧人‐‐不论他怎样历史地思考和感觉‐‐正处在某一始终不明确自己的方向的生命阶段上;他在摸索他的道路,感受他的道路,但如果环境不顺,他就会迷失方向。
但是,现在,若干世纪的工作终于使他能够在与一般文化框架的关系中去观察自己的生命中的意向,去考验自己的力量和目标。
我只希望新的一代能为这本书所打动,把自己投身于技术而不是抒情诗,投身于海洋而不是画笔,投身于政治而不是认识论。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好的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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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导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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