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贵族不同的是,他们是渗透不是统治,辖内每个星球都还是自治的,德墨女神是唯一的联系和威慑。独立,也是以德墨女神的名义宣布的。庞大的势力仅用一根名为信仰的弦串联在一起,说它稳固,它像在走钢丝,似乎不堪一击,说他不稳固,有梅林圣星和差点颠覆帝国的加斯科因邪丨教在前,宗教的力量又无法让人忽视。杜鲁走了很巧妙的一着棋,他用神学填补在科技水平和信息的断层之间,实际上利用的是人类的无知和敬畏。他哄骗了所有辖内落后星区的人类,凌驾在他们之上。这种方法短期内可以很快奏效,但是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他们就能意识到,所谓的德墨女神的眷顾,靠自己的手也能得到。那些难以医治的绝症,实际上吃药就可以痊愈……但要等到杜鲁的真面目被揭穿,恐怕要等几个甚至几十个世纪,这还是在松青会没有封锁星区的情况下。“是个大活……”鸫又躺了下来,重复了一遍队友的话,“不知道坦托军团知道他们‘独立’了,会有什么动作……”路马:“你这个主意挺好的!把消息透露给坦托军团,让坦托军团来收拾他们。”鸫:“不能告诉坦托军团……我只是在想,擅自宣布独立会有什么样的惩罚?”路马:“还能是什么惩罚,看看‘玫瑰星云’被诛十族的贵族就知道了,‘行刑者’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就特么是刽子手,拿刀砍人脑袋的!”鸫:“如果这些人是被利用的呢?如果独立不是他们的意愿呢?”“……”这个问题难倒了路马,他五官扭了半天才道,“我哪儿知道!不过我猜,不知者无罪,应该罪不至死吧……”“现在说不好。”鸫说道,“就因为当年没有除掉所有加斯科因邪丨教的信徒,留下了后患,‘玫瑰星云’战役中,才平白无故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提到加斯科因,路马就想起了善良但惨死的妮兰,不禁怒火中烧,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孩,但更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加斯科因该死!他们都该死!”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所以,松青会被行刑者知道了,那它就会成为新的加斯科因。”奎纳在信使星清楚明白地表明了对帝国的态度她认为帝国腐朽,是时候改朝换代了。她不会不知道加斯科因,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到底是愚蠢是自信?还是另有所谋?说实话,鸫无法真正理解综观学家,奎纳看得比常人要远很多。但他明白一点,松青会宣布独立,就是将无辜的自治星球平民架在了帝国和行刑者的面前当挡箭牌,替他们掩盖真正的目的。左辰将面具摘下来,说道:“杜鲁也说,松青会的事不会轻易传出去,所以独立短时间内也不会让行刑者知道。咱们还有时间。”路马:“嗯嗯!怎么做?都听你的,头儿!”左辰却翻了个身,挥挥手:“一会儿再说。”路马见他拿出了量子通讯器,鄙夷不屑道:“你!我还以为你要做英雄,救百姓于水火,没想到你竟然沉迷儿女情长!”“别烦我!”左辰脸上挂着笑,他四天没联系凛冬了,好不容易逮到没人监视,得赶紧跟老婆撒撒娇。路马还想骂他,就看见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骨碌坐起来,跳下床,急得来回踱步:“完了完了完了!凛冬肯定生气了!”恋爱带来的情绪波动“大人,”萨达要塞军情室,一位坦托军中尉轻轻碰了下脚跟,向凛冬敬了个军礼,汇报任务完成情况,“属下带人到信使星,没有找到奎纳。经询问,当地人说她在您去的当天,就离开了信使星。我留人在信使星轨道外等候,但是她一直没有回来。”“询问”的过程被他在口头汇报中省略了,具体经过他会使用影像记录汇总汇报给琉璃上校。总结起来,就是信使星当地人并不配合,元帅大人有令不能伤害他们,所以过程比较艰难。“……奎纳去向不明,大人,要我再带人去找找吗?”中尉紧张道。他的任务失败了,心里愁坏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宇宙茫茫,上哪儿找啊?凛冬:“不必找了。”他其实早就料到了。奎纳本应该被流放到荒无人烟、没有飞行器、无法离开的偏僻星球终老。但她没有去,甚至中途逃走返回了故乡。如果被皇帝知道,她肯定还是难逃流放甚至死亡的命运。帝国元帅到访之后,她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原地?凛冬派人去找,也没抱什么希望。“你让他们……”元帅大人正在布置任务,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古航不要命地一把抓住顶头上司的手腕,也不敢用力,直接将便携式诊疗仪放在他的手心里,嘴里同时解释着:“啊,抱歉打扰各位大人了!我就是想利用这个功夫,给元帅大人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自家大人军务繁忙,在朱雀星的时候就忙得见不到人,回到萨达要塞,更是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了。他听说了范西家族在暗网的事情,生怕大人突然跑掉,所以不请自来,跑进军情室履行自己医官的责任。凛冬被打断,只想把手里的诊疗仪扔到他脸上。但是碍于有不少高级军官在,不便对表兄使用暴力,硬生生忍住了,攥着诊疗仪继续开会。军情会议本来就快结束了,军官们陆续散去,中尉最后一个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凛冬贴着大腿的口袋里轻轻地震动了两下。元帅大人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角落里的医官猛地站了起来:“大人您的心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快!?这不正常!”琉璃正坐在旁边整理会议纪要,伸手就拦住了他,夸张却无声地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左辰。”古航立马闭上嘴,眼睛瞪得像牛铃,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这个宇宙,能让大人瞬间心跳加速的,也就只有左辰了。凛冬瞥了一眼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个下属,飞快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大人!”古航叫住他,因为憋着笑,声音都是抖的,“等下,大人,不要着急嘛……”“什么事?”凛冬嘴角下垂着,仅三个字,就冷得能把军情室冻住。四天!整整四天,左辰都没回信息,现在回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粘人精一样的丈夫四天都没抽出时间回条信息。一起长大的,古航太了解凛冬了,他能一眼看出来凛冬正在发怒的边缘,本来想开开玩笑的,现在愣是吓得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道:“那个……大人……诊疗仪……到时间了……能不能还给……嗷!”话还没说完,蛋形的诊疗仪就飞了过来,被他用脸接了个正着。“呜呜,琉璃,大人欺负我,还好是软的,要不我帅气的鼻子就断了!”琉璃语重心长说道:“在大人面前开谁的玩笑都可以,夫人的不行,他可是大人的眼珠子,明白了吗?”凛冬还没回到房间,就拿出了量子通讯器,上面只有一条信息:【凛冬,我有事儿,等会回你。】“……”他停住脚步,眯起眼睛,将这几个字反复地看了三遍。开头没有叫“亲爱的”,结尾没有“爱你”、“吻你”、“想你”,没有回信息晚了的道歉和解释,也没有撒娇,冷淡得就像个陌生人。萨达要塞是八大要塞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核心星域防御指挥部,有几十万坦托军团战士驻守。“玫瑰星云”战役的收尾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所以每日进出的战舰很多,军官和战士们也忙着交接工作,路上、通道内人很多。军官突然大喊的一句“敬礼!”把凛冬从失落和疑惑中拉回来。“稍息。”他将通讯器塞回口袋,快步离开了这里。回到房间,他将护目镜摘下来,然后又戴上,想让琉璃联系一下玄家工程师,犹豫了一下又摘了下来。走到书桌前,他打开星图和战区图,想处理工作,眼睛盯着全息影像看了半天,甚至连星区的名字都没看明白。他静不下心来,索性又将量子通讯器拿出来,屏幕上还是刚才左辰那条冷淡得令人发指的信息。他又读了一遍,想直接问问怎么回事,修长的手指在按键上摩挲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打上去。到底怎么回事?他心里想,甚至开始猜测左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通讯器是不是被人抢走了。英气十足的眉都快拧在一起了,银眸一会儿转动,一会儿又盯着星图一动不动。心里空空的,但是胸口却很闷。我在干什么?他突然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稳定后,马上恢复了冷静。冷静下来之后,星图也随之清晰了许多。他正要继续工作,扔在一边的量子通讯器嗡嗡地震动了两下。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通讯器抓在手里了。【亲爱的,对不起,刚才不是我发的,是路马那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我正要跟你道歉呢,他……】【哎,不说他了,我已经揍了他一顿了。】【对不起啊宝贝,我这几天确实有点事不方便发信息。你说你要休假,那我们在哪儿见面?我当面跟你说。】接连的几条信息蹦出来,凛冬的心情就跟拨开了浓雾一样,立刻明朗了起来。星图哪有小野草有吸引力,他把碍事的全息影像关了,然后没半秒又打开了。他得看看在哪里见面才行。原本他的计划是离开核心星域,好让琉璃系统中的陷阱发挥作用,引幕后之人出来,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跟左辰约个会,看看情况再带他去见左丘统领。为了这件事,他还一直很纠结来着,因为一起见面的话,恐怕身份就会暴露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暗网上出现的坐标指向范西家族,但鉴于暗网信息不靠谱的特性,他觉得这很可能是个恶作剧,或者是与范西家族有恩怨的贵族做的。他听说过范西家族,这个家族发展得很迅猛,已经成为帝国最大的农业垄断商。因此有很大的可能性,只是范西家族树大招风罢了。他打算在去之前,先办点私事,或者干脆带着家属一起去范西家族看看。全息星图上,范西家族距离偏航星系91千秒差距,如果左辰从偏航星系附近过去恐怕要走很久。可能是见他没回信息,量子通讯器一直在不停地震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哥哥,宝贝,你在忙吗?回我一句好不好?】【我害怕了,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啊。】【亲爱的,老婆,我真的错了,定个时间地点,我想见你。】【但别不理我,这种惩罚我受不了,换一种惩罚好不好?】【凛冬~凛冬~】凛冬看了看星图,又计算了一下时间,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丢了坐标和时间过去。【嗷嗷!三天后,好的好的,我保证准时抵达!让我好好亲亲你!】熟悉的话痨和撒娇让凛冬的心情变得很好:【把你的坐标发给我,给你开跃迁通道。】松青会大本营,路马趴在地上骂道:“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蛋,我说的有错吗?还不是为你好?”“他生气你就哄?你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你得有点家庭地位!”“我发的有什么问题吗?要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你哄哄就哄哄了,他是个大男人,你还是下面的,他应该哄你才对啊!”左辰手速极快地敲着字哄老婆,猛然间听见这么一句,从椅子上跳下来:“路马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句!谁是下面的!?”路马刚才手欠抢了他的宝贝通讯器,边跑边发了条信息给凛冬,然后就被按在地上一顿揍。现在见左辰又要撸袖子,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边周旋边说:“海雯和莱戈都这么说!我原来不信的,但莱戈说凛冬是高岭之花,绝对不会忍受屈居人下,我想想也对,那么漂亮又神圣的人,怎么能被……那个啥……哎,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但是你说你本来就在下面,还不硬气一点……”“……”听到朋友对凛冬很高的评价,左辰把已经举过头顶的椅子又放了下来,说道,“争这个有意思吗?我的老婆我愿意哄。”路马:“我也是为你好……”左辰:“成了,一边待着去,别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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