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投石
小蝶这一病便是五六日,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殷夫人为让她长记性,硬生生将她在府中关了十多日。而齐临渊本就不常出府,现在又有小蝶在府中与他一起玩,所以他也并未觉得无趣,而生性好玩的小蝶可是被闷地像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随时都想往外飞。
齐家三人离开槿城已有一月,齐欲来本说就这两日返程,但齐临渊还想再留些日子,加上殷阕与殷夫人极力挽留,齐欲来才勉强同意齐临渊与齐夫人暂时留下,他先行返回。
齐欲来动身启程之日,雪停日出,积雪成水。
十多日未出府的小蝶一听说齐临渊要出城,一溜跑到殷夫人跟前吵嚷着要和临渊哥哥一起去,殷夫人念她着实憋闷的慌,叮嘱几句后便允了。
城外,齐欲来的马车已经驶出很远,齐夫人仍然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望着他。齐夫人自嫁入齐家后,还从未与齐欲来分开如此之远。
&ldo;娘,我们过几日也就回去了。&rdo;齐临渊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他执意留下,娘也不会与爹分开。
&ldo;婶婶,有临渊哥哥,有小蝶。&rdo;饶是小蝶平日再顽皮,也能觉出齐夫人此时心情不好,所以她没有立即拉着齐临渊去玩,而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慰齐夫人。
齐夫人收回目光,笑着握住两个孩子的手。齐夫人留下也有自己的考量,她知道这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京城,齐临渊性子孤僻,也只有小蝶这个小姑娘能哄得他开心,所以才决定多留几日,也算遂了齐临渊心意。
小蝶见齐夫人似乎已经释然,当下拉住齐临渊,&ldo;临渊哥哥,玩。&rdo;
齐临渊看向齐夫人,&ldo;娘,时辰尚早,我们四处看看可好?&rdo;
齐夫人道:&ldo;依你,就在这附近看看罢。雪停了,过几日就该回春了。&rdo;
小蝶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府中被关了十多日,若不是有齐临渊日日陪着,这个小小姑娘早耐不住了。齐临渊心性淡泊,素来不喜热闹,也不乐于人接触,他甚至可以半年不出府。小蝶与之截然相反,小蝶五六日不出府就慌的厉害,找准机会就在殷夫人跟前撒娇讨好,让府里丫鬟带其出去玩。
三人坐在将军府的马车上,在郊外陌上缓行慢驶,齐夫人萎坐一侧,神思缥缈。齐临渊与小蝶坐在另一侧,他掀起帷幔,小蝶趴上窗框,两双曜瞳齐齐欣赏着窗外正徐徐消散的冬景。
&ldo;婶婶,临渊哥哥,水,去那里。&rdo;小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悠悠烟水,忻悦不已。
齐夫人被小蝶突然这一喊唤回了神思,并未听清其所言何事,只含糊答道:&ldo;好。&rdo;
空气仍冷,不过已不似深冬那般削骨,此时的河面上一片氤氲,水波不兴。
小蝶站在河边猛吸了一口气,水烟入鼻,一股清冽之感漾散,小丫头学着齐临渊平日里的姿态像模像样地感叹道:&ldo;好,好。&rdo;
&ldo;每一季都有不一样的景色,此时便是一副水墨之画,若是到了春日里,万花盛开,彩蝶翩翩,河水波光粼粼,小蝶会更喜欢。&rdo;齐临渊只言片语便为小蝶描述出了一副春日彩绘。
小蝶掌着齐临渊胳膊,&ldo;小蝶爱花,爱夕雾,春天,再来。&rdo;
齐临渊将她牢牢揽住,&ldo;好。&rdo;
下车后,小蝶望着平静的水面,灵机一动,弯腰捡起两颗石子,一颗递给齐临渊,&ldo;临渊哥哥,扔石头。&rdo;
齐临渊接过石子,逗趣道:&ldo;小蝶要使劲咯。&rdo;
小蝶举起石子,鼓起腮帮,嘴里一字一顿地喊道:&ldo;一、二、三。&rdo;最后一声尚未出口,她就使劲将石子抛了出去。
齐临渊在石子脱手之前,有意微微收力。
&ldo;噗通&rdo;两颗石子入水,惊起两朵水花。
小蝶脸上乐开了花,扬起头,自夸道:&ldo;小蝶,出息。&rdo;继而又捡起两颗。
半晌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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