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_人成各(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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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夫人与齐夫人对视一眼，颔首嘱咐道：&ldo;出去就要听临渊哥哥的话，不可以乱跑。&rdo;

&ldo;小蝶听临渊哥哥的话，不乱跑。&rdo;征得母亲同意后，小蝶恍若得了一张免罪令，倍深欣忭。

齐临渊却是一半欢愉一半愁忧，脸上阴晴难定。

午膳过后，齐临渊和小蝶乘车朝菩提寺方向驶去，两位夫人没有同行。

马车里，齐临渊直直地看着小蝶，也不言语也不眨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从她的发髻一寸寸看至脚上的绣花小鞋，用眼睛来回描绘，连衣衫上的密密针脚都牢记于心。

&ldo;临渊哥哥，你在看什么?&rdo;小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狐疑地看着齐临渊。

齐临渊姿势依然不动，笑言：&ldo;临渊哥哥在画小蝶。&rdo;

&ldo;画?&rdo;小蝶做了个握笔的动作，&ldo;笔和纸?&rdo;

齐临渊缓缓抬手，修长如刀削的手指指向眼睛，随后又指往心口，&ldo;哥哥用眼睛画在这里。&rdo;

&ldo;眼睛，能画画?&rdo;小蝶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齐临渊的眼睛，此事显然已经超出了她尚且局限的认知范围。

齐临渊冁然而笑，&ldo;能。&rdo;

小蝶由惊转喜，&ldo;临渊哥哥画小蝶?&rdo;

&ldo;临渊哥哥已经将小蝶画进了这里。&rdo;齐临渊再次指向自己的心口处。

&ldo;小蝶，看不见。&rdo;小蝶朝齐临渊所指之处看去，甚至上手胡摸一通，可那里除了衣袍上的刺绣，再无其他。

&ldo;小蝶，如果你许久都看不到临渊哥哥，你会忘记哥哥的样子吗?&rdo;齐临渊明知小蝶现在还小，怎会像他一样能记得她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每一个表情，但他就是问的这么情不自禁。

&ldo;不会。&rdo;小蝶不假思索地肯定。

齐临渊笑了。

小蝶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抱住齐临渊，紧张兮兮地缩在他怀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ldo;小蝶不要许久看不到临渊哥哥，临渊哥哥，陪小蝶玩，不要看不见。&rdo;

&ldo;你乖，菩提寺到了。&rdo;齐临渊回揽着她，掀起帷幔，转移话题。

小蝶闻言也往窗外望去，入眼的是菩提寺外青石长阶。

今日菩提寺的人没有焚香节那日多，寥寥香客来来往往。

要说来菩提寺玩，还真没有什么可玩的，除了上香祈福，寺庙这清净之地也不适合玩乐。可齐临渊就是要带小蝶来，只因那日他对小蝶说了等庙里人少了后再带她来，心里一直挂起这事，临走之前他便要来应了那日承诺。

一大一小，两手相牵，站在长阶下，向上望去，寺里青檀树的枝桠参差入云，破出院墙。

两双鞋履，一红一黑，踩上石阶，一步步往上走去。

院中有数位香客正在鼎炉旁焚香，还有一位华须老僧在低头扫地。

小蝶指着老僧，不解地问道：&ldo;临渊哥哥，地上不脏，老爷爷还扫?&rdo;

齐临渊也不知老僧此举意有何指，明明已经非常干净的地面，为何还要挥扫。

带着疑惑，齐临渊走上前，双手合十，礼问道：&ldo;阿弥陀佛，无意打搅师父，但弟子心中有一疑惑，烦请师父为弟子解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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