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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孕女性。
卡利汶并不常会去考虑自己拯救的那些性命最后会如何,他总以为这些人会在政府的援助下无惊无险地度过余生,或许他们可能会难以和这里的人相处得好,但久而久之也能习惯的。
他没想过他们拼死救下的人类会窝缩在这样的地方。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纸,摆回成原来的模样。
&ldo;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rdo;他像是在质问,却又似无助的自语,&ldo;我以为我活着是为了驱逐吸血鬼,是为了救出更多的人……可现在呢?我流着吸血鬼的血液,我救的人成了试验品。
&rdo;
他抬起头,看着乔安娜,眼上好像笼上了一层氤氲水汽,让人看不真切。
&ldo;这样有意义吗?&rdo;
&ldo;我不知道。
&rdo;乔安娜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ldo;但至少你来到了这里,知道了被他们隐藏着的事情,就……算是有所收获了吧……&rdo;
卡利汶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不知是否赞同她这番话。
乔安娜知道这一切都很难接受,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切肤之痛没有游走在自己身上,说什么都像是隔岸观火之人的矫情。
她不再多说了,只问卡利汶有没有看完纸上的内容。
卡利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ldo;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总觉得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rdo;她压低了声,附耳对他说,&ldo;里面应该也更危险,如果情况不妙我们就及时逃吧。
&rdo;
卡利汶的大脑还是有些混乱,迷茫地点了点头,跟在乔安娜往前走。
这间房间像是一条狭长的甬道,走了许久都还是重复的&ldo;风景&rdo;。
那些吸血鬼咆哮着、尖叫着,而孕妇却格外平静,对于这两个身着军装经过眼前的人并不惊讶,毕竟长久以来她们已经见过许多次这样的人了。
最初还会挣扎,最初还会呼救,而后被一次次的冷漠相待耗尽了所有的希冀,随波逐流不再反抗。
她们之中也很少人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们生命的孕育。
卡利汶有意无意地记下了他看到的人类与吸血鬼的数量,惊愕于这惊人的数字。
同时,他发现这里所有的吸血鬼都是男性,而女性都是人类。
都被用来当做生育工具了吗?他满心哀凄地想着。
乔安娜的脚步变慢了些。
他们走到了&ldo;甬道&rdo;的尽头,这里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
与人身等高的玻璃柱体分散地遍布在这个空间中,里面储满了透明的液体,不时有气泡从底端浮上来。
一眼看去,竟然难以数清数量。
乔安娜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