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多谢了。&rdo;石井低下头,嘴边露出含有某种意义的微笑。
&ldo;望月先生,我说老实话,寺西先生和我早注意到了冰川台这块地皮的,所以才来向您求助了。&rdo;
&ldo;啊呦,你们已经注意到那块地皮?&rdo;稻右卫门吃惊地说。
赤坂六丁目冰川台,是在冰川神社附近的高地上,神社墙垣的西边一千坪土地是杉木林和杂木林。经常到赤坂饭馆的寺西正毅,从秘书那里听说过,这是京都的望月稻右卫门的地皮。寺西托东京钢管的石井库造,向稻右卫门打听借用二十亿元的时候,当时就想到这块地做为银行的抵押。石井曾向不动产商人了解到冰川台一带地皮地势越高,地价也高。
&ldo;不是什么特别注意它,只是路过的时候一直觉得是块好地方就是了。&rdo;石井平静地说。
稻右卫门点点头说:
&ldo;我也觉得,如果在东京开店,那是个好地方,所以一直留在手里。可是,刚才说过,现在市面不景气,暂时不准备开店啦。不知什么时候市况能好转,因此把它抵押给银行,借给寺西先生二十亿吧。听过石井先生的话,我已经下了这个决心了。&rdo;
&ldo;谢谢!&rdo;石井又一次向稻右卫门行了礼。
&ldo;还有一点,寺西先生什么时候还给我钱呢?&rdo;
&ldo;寺西先生下月初就任政宪党总裁和总理大臣,这是确定无疑的。明年二月末就能还钱,可以吗?&rdo;
&ldo;行,……不过当总理就能马上筹集那么多钱来吗?&rdo;
&ldo;这些微妙之处,我也说不清。&rdo;石井笑着回答。
石井的&ldo;探听&rdo;取得了圆满的结果。
&ldo;以后,寺西先生会当面向您提出求助的。&rdo;
&ldo;嗯,知道了。&rdo;
&ldo;承蒙您慨允,我也完成了寺西先生交付的重任了。&rdo;
&ldo;辛苦了。&rdo;
看着稻右卫门的微笑,正在向他行礼的石井突然显出身体不适的表情,咧着嘴站了起来。看到这个模样,稻右卫门拍手叫了佣人。
&ldo;不,我自己来。&rdo;织部佐登子站起身打开了隔扇。
&ldo;上厕所吗?&rdo;女佣人跪在门旁抬头看着石井。
&ldo;对不起。&rdo;佐登子请女佣人把石井带到厕所。
&ldo;请到这里来。&rdo;
走廊外面透进来的光线照在被女佣人领着走的石井的白发后头。
端直正坐的稻右卫门向刚回到自己座位的佐登子说:
&ldo;石井先生今年多大年纪?&rdo;他微笑着。
&ldo;是六十五岁。&rdo;
&ldo;是吗,还算年轻么。没有得过什么病吧?&rdo;
&ldo;没有什么特别……&rdo;佐登子没有说出&ldo;和自己结合以后&rdo;这句话。
&ldo;精力充沛,身体也好哇。不过您应该经常提醒他注意身体啊。&rdo;
&ldo;是,我一定照办。&rdo;佐登子低下了头,表示这是&ldo;妻子&rdo;的职责。
&ldo;石井先生的土作不能过分紧张,要注意休息和消遣。年纪大了,过份紧张对健康是不利的,还是悠然自得地过日子好。&rdo;
&ldo;是的。&rdo;
&ldo;你们明天去奈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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