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有川君!&rdo;木泽想起了什么,向有川说:
&ldo;你的联合设想里只包括秘书,对汽车司机有什么考虑呢?&rdo;
&ldo;你说的是议员雇用的司机吗?&rdo;
&ldo;是呀。公家的司机由议院事务局提供生活保障,但议员个人雇用的司机和私人秘书一样,生活来源是不稳定的。&rdo;
众、参两院的公车合起来共有二百几十辆,正、副议长,常委,特别委员会委员长各一辆,议员是五个人一辆。
&ldo;我也老早考虑过这个事。&rdo;有川点点头,木泽继续说。
&ldo;尤其上了年纪的私人司机,他们都有家,但没有时间照顾个人生活。议会开会期间,司机从早一到晚伺候着,有时,晚上在酒家门前等到半夜,回到家已经两点多,第二天早上八点以前,还要把参加早餐会的议员送到保守党本部。一天里,议员不断用车,没有公事私事之分。什么叫议员的私事,你也知道的嘛!&rdo;
&ldo;知道,知道?&rdo;有川一面笑,一面点头。
&ldo;司机是任何秘密也不能泄露的。司机被雇用时已经向议员宣过誓,要绝对保守秘密。所以,不管议员怎样使用,他们对自己的老婆都不敢细说。&rdo;
&ldo;没错!&rdo;
&ldo;议员们不用车时,他们的家属还要用,去百货公司或者出去游玩,而且多半是节假日。因此,司机在节假日常常彼叫出去开车,没有个人生活可言。这简直是无视人权么!&rdo;
&ldo;你说得对!我也考虑过司机的事。最近,会开车的年轻人当秘书兼司机的人多起来了,老司机不知哪天就会被辞退。他们的困境我是知道的,但一下子把秘书和司机都联合在一起也不好办。先组织&lso;秘书联合&rso;巩固了之后,再吸收专用司机参加,好嘛?&rdo;
谈话在和睦的气氛中结束。
第03章群像
木泽和有川离开了饭店的餐厅。穿过大厅时有川看见了什么,突然停止了脚步,把脸转向咖啡店的一个角落。木泽和有川并排站着。有个男人在柜台旁向这儿举手。这男人付了钱后,满面笑容地走到有川和木泽的面前。他大约有三十五、六岁,四方脸,宽宽的肩膀。在他的后面,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短发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朴素的连衣裙,提着棕色手提包,看起来象个办事员。
&ldo;久违了!&rdo;那个身体结实的男人向木泽和有川鞠躬。浅黑的脸,露出白白的牙。
&ldo;久违了。&rdo;有川向男人说,口气并不很客气。
&ldo;今天你们两位是……&rdo;
&ldo;来吃午饭的。&rdo;有川说。
&ldo;是吗,好久没有去您哪儿。丸山先生和宫下先生都好吗?&rdo;
&ldo;谢谢!他们很好。&rdo;
&ldo;请您向两位先生问候!&rdo;有川轻轻点头。
&ldo;土井君厂好久没有见你。现在做什么事?&rdo;
有川以惊异的目光审视着这个穿了一身浅灰色新西装的男人。脸色微黑,肩膀宽厚,穿起新衣服象模特儿一样合身。领带和胸部微微露出来的手帕都是黑色的,它和浅灰色衣服配搭起来显得十分潇洒。
&ldo;我现在做这样的工作。&rdo;他从上衣的内兜里拿出名片夹,把两张名片递给了他们。
作家
土井信行
东京都港区赤坂xx亚当饭店135号房间
&ldo;嗬,你的办公室在这里呀。&rdo;有川转过头再看了看饭店。&ldo;那一定是很方便的。不过这样一流饭店的房租相当贵吧?&rdo;有川说。
&ldo;是贵。但订了长期租房合同,所以还可稍稍便宜一些。&rdo;土井微笑着。
&ldo;好阔气呀!&rdo;有川惊叹了一声,接着问:
&ldo;作家有那么多收入的吗?&rdo;又看了看土井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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