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马格努森一点点念出了自己最初的犯罪史,悄无声息地跳下了楼梯,拧断了他的脖子。
……
&ldo;让我看看阿普尔多尔,&rdo;莫里亚蒂道,&ldo;这是交换条件……&rdo;
他忽然顿住了,脑海里展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似乎他已经知道了马格努森掌握了什么信息,忍不住诧异地挑了挑眉。
&ldo;‐‐除非你愿意先把托尼&iddot;斯塔克给我。&rdo;马格努森道。
&ldo;说实话,查尔斯,我根本就不在意你掌握的那些信息。&rdo;莫里亚蒂道,&ldo;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四岁的时候差点谋杀了邻居家的小乔治?还是十二岁时遇到了一个试图猥亵我我游泳教练?&rdo;
托尼讶然地看着他。马格努森好整以暇地道:&ldo;我还可以把找到你的方法告诉你的所有仇家,总会有人对你的性命感兴趣的。&rdo;
&ldo;是啊,我能背得出你那本文件夹里填写的所有名字。&rdo;莫里亚蒂若有所思地道,&ldo;可是这不对……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记忆宫殿里都有什么呢?我甚至还知道它的具体形式,每一个桩子的排布规律……&rdo;
一个念头划过了脑海。
‐‐人不可能凭空想象出不存在的东西。
‐‐
莫兰一进门就疲惫地瘫在了地上,完全不想动弹。扫地机器人一下一下地碰着他的头,莫兰烦躁地把它扔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结果没一会儿一阵强劲的吸力就冲着他的头部袭来,莫兰大叫一声翻身坐起,气恼地看着那个装模作样地转着机械臂到处吸尘的大号机器人:&ldo;贾维斯!!&rdo;
&ldo;‐‐塞巴斯?&rdo;托尼咬着块披萨走了进来,&ldo;有什么好消息吗?&rdo;
&ldo;有一大堆坏消息。&rdo;莫兰愤愤地道,&ldo;首先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自觉性,把炮友约到了我家里,还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其次你的ai管家似乎已经快要脱离机器人三定律了,他居然拿吸尘器吸乱了我的头发!这对我简直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rdo;
托尼耸了耸肩,把盘子伸给了他:&ldo;如果你没时间打理发型,贾维斯随时都可以代替理发师的职责……其实他的厨艺也不错,不管是法国菜意大利菜还是越南菜……&rdo;
&ldo;‐‐有一个好消息。&rdo;莫兰坐了起来,一边吃着披萨,一边含糊不清地道,&ldo;我和一个在军情六处的朋友聊了聊,他告诉我马格努森身上被植入了定位器,但奇怪的是不止有他们知道的那些,还多了个近期才植入的……那上面还有个奇怪的标识,他们不认识,不过恰巧我认识。黑门徒。事情一定和托马斯那伙人有关,没准就是他绑走了boss。&rdo;
托尼皱起了眉,若有所思:&ldo;你觉得他们会是早就有了这个念头吗?&rdo;
&ldo;所以派马格努森来探路?&rdo;莫兰道,&ldo;我觉得可能性太小,boss的性格从不会受人威胁,马格努森要么两手空空地离开这栋房子,要么就两手空空地离开人世,不会有其他可能。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觉得很意外,boss怎么会亲自出去抛尸?&rdo;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ldo;好吧,其实贾维斯在他出去的时候就提醒过我,可我却直到几个小时以后才察觉到不对……&rdo;
&ldo;哦哦哦,你终于打算自责了?&rdo;
&ldo;我该自责吗?&rdo;托尼反问,&ldo;如果通知你的人不是我,在听说吉姆失踪的消息后,你是会感到习以为常还是如临大敌?你对他足够了解,任何反常的行为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称之为反常,就算他背着尸体从客厅出去,直言要去抛尸,恐怕你们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意外,反而会很平静地等着他回来吧?&rdo;
莫兰耸了耸肩:&ldo;你也是这样吗?&rdo;
&ldo;‐‐我不是。&rdo;托尼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ldo;我或许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但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我知道他不会不告诉我而独自出门,也不会违背对我的承诺转手杀死已经不再构成威胁的马格努森。所以我内疚,我本该发现不对的。&rdo;
莫兰沉默了。托尼轻声道:&ldo;当然还有个可能,他想甩开我了……在通知你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会提出这个可能,但是……很高兴你能信任我,塞巴斯。&rdo;
他抱了抱莫兰的肩膀,又松开了手。
莫兰继续沉默着,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神色看了托尼很长时间,才慢慢地道:&ldo;托尼……你知道你这样让我有了种什么感觉吗?&rdo;
托尼讶异地挑了下眉。
&ldo;这让我感觉我好像是个拖油瓶!!&rdo;莫兰悲愤地道,&ldo;你这态度简直像面对支持继母找回父亲的继子一样!!!我比boss还大呢!!!&rdo;
托尼:&ldo;……看上去还挺公平的。呃,来点咖啡?&rdo;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这几天来除了外出时间和休息时间,他们基本都是在地下室度过的。确定了莫里亚蒂的失踪后,托尼和莫兰很快达成了一致。莫里亚蒂失踪的消息绝不能在此时外泄,他们也无法冒着风险去考验其他几个人的忠心,所幸莫里亚蒂近几个月来基本已经不再接受委托了,需要处理的事务大大减少。他的手机也留在了这里,莫兰负责模仿他的口吻处理事务,今天晚上还要在贾维斯的帮助下协助托尼完成一次例行的视频会议,务必保证在幕后黑手主动跳出来之前稳定局势,假装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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