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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他发出去很多张名片,也收回了很多张名片,一个小时后返回座位,神情却没什么改变。

老杨坐在他的身旁,连连拍着他的肩膀:&ldo;蒋总,你的表现比我想象中好多了。&rdo;他接着凑近几分,按捺不住心中疑问:&ldo;刚才第一个记者问你问题,说的是英文吧?你怎么是用中文回答的,我听完觉得不匹配。&rdo;

谢平川在一旁接话:&ldo;语言的作用是交流,无论他说了什么,只要能让人听懂,就没有用错方式。&rdo;他拧开一瓶矿泉水,随后递给了蒋正寒,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蒋正寒接过矿泉水,他喝了一口之后,很快转移话题道:&ldo;我拉来了几个客户,下午和他们谈合作,今晚要做线上测试,我可能回不了公司。&rdo;

谢平川道:&ldo;哪些公司被你弄到手了?&rdo;他侧目看向了厅堂中央,说话的声音偏低沉:&ldo;别说拉来了几个,哪怕只有一个公司成为客户,今天这一趟就算没有白跑。&rdo;

他说完这一句点评,蒋正寒便从一沓名片里,挑出来几张给他看。谢平川拿到手里仔细研究,认出其中的两个是xv公司的前客户,不过他们因为和xv公司的业务部闹矛盾,长久的合作关系就此中断。

谢平川捏着一张名片,仿佛一个曾经的卧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ldo;这一家公司,上市前和xv合作,资金周转不顺利,业务部的人为了攒业绩,没有和他们续签合同。&rdo;

他拿起另一张又说:&ldo;这一家公司为什么中断合作,我不了解原因,但我刚回国的时候,见过他们的老板。&rdo;

蒋正寒便道:&ldo;今天下午的谈判,有你在场会更好。&rdo;

谢平川欣然同意,不过随后坦白道:&ldo;你要是真把他们挖来了,xv的人一定会知道,公司的实力还不够强,假如他们全行业打压……&rdo;

他收好手上的名片,听见蒋正寒回答道:&ldo;走一步算一步。20版本面市之前,我们要有更多的客户。&rdo;

会场仍然有人在做报告,目前站在台上的那一位,正是iion的高级产品经理,他大概属于没准备好的类型,起初为了博人眼球,放了四张美女图片‐‐说是什么加入iion公司之后,会发现公司有不少美女,然后又聊到了现在的技术,解释技术人员要做什么,才能迎合九零后的品味。

他的ppt是深蓝色背景,图片插入粗糙又丑陋,也不知道是没有时间,还是对这次大会根本不在意。

老杨惊叹不已:&ldo;可怕了,这是iion公司的人?&rdo;

谢平川笑道:&ldo;他们也有很多实力强悍的人。不过iion是大公司,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就算这次表现失败,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地位。&rdo;

老杨不知道回答什么,随口应了一句:&ldo;得了,我对管理和市场一窍不通,下午你们两个好好谈判,我回公司做好测试。&rdo;

一旁的蒋正寒心想,他今天下午必然很忙,晚上不但去不成公司,肯定也回不了家。因此他从座位上站起,沿着侧门离开了会场,径直来到了走廊深处‐‐比起嘈杂热闹的会场,这一块安静得出奇,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只有头顶的一盏明灯。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给夏林希打电话。

可惜电话没有接通,他只听到了一句:&ldo;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rdo;

蒋正寒恰如这一句话所说,站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期间打了五六个电话,不过夏林希依然关机。

任他平日里再忙,也察觉到了奇怪,夏林希关机的次数,比起以往多了很多,他时常觉得她有事隐瞒,但她不愿意坦白,他也没刨根问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的人却不止他一个。他握着手机准备返回座位,转身时瞧见了xv的前上司‐‐数据分析组的组长。

蒋正寒第一次见到组长,还是去年十月份的事。彼时他刚开始工作,不懂的地方有很多,除了谢平川副组长,他的正组长也对他关照不少,以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他更清楚地明白了现实。

组长主动打招呼:&ldo;小蒋,你出来打电话么?&rdo;他晃了晃手机,神情恰如往常,依然不苟言笑:&ldo;我也是。&rdo;

蒋正寒不同于他的严肃,他态度随和地笑了:&ldo;正好我打算走了,方便你继续打电话。&rdo;语毕他抬步往前走,听到组长在他身后说:&ldo;你刚进我们的组那一阵,我很看好你,我对你的悉心栽培,你应该能感觉到。&rdo;

蒋正寒猜不出他的用意,他背对着这一位组长说:&ldo;的确要感谢你,我有不少收获。&rdo;

组长顺水推舟道:&ldo;你和谢平川走得近,我暗示了几次,你没懂我的意思。&rdo;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机,好像一位善良的长者,在给迷茫的后辈指路:&ldo;谢平川这个人,资历和城府比你强太多,你现在和他合作……&rdo;

他没有继续讲下去,话中稍微顿了顿,诚恳道:&ldo;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继续成长。&rdo;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他变回了和蔼的领导,面对一个出众的新秀,他温声嘱咐道:&ldo;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rdo;

蒋正寒没说一个字,他接着刚才的脚步,独自返回了座位。

这一场大会临近尾声,而在他的座位旁边,谢平川开始收拾东西,蒋正寒站在他的左侧,弯腰捡起他的名片,主动提起道:&ldo;我在走廊打电话,遇到了xv的前组长。&rdo;

谢平川笑着问:&ldo;他和你说了什么?&rdo;

蒋正寒道:&ldo;说了一些废话。&rdo;而后他又道:&ldo;明天是礼拜六,我迟一点到公司。&rdo;

蒋正寒一贯来得很早,几乎没有迟到的时候,谢平川就多问了一句:&ldo;哦,你有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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