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欧阳灿应了一声。
&ldo;你知道啦?我猜你也知道了。我是通过司马默认识曾悦希……司马默就是我前夫。认识是认识的,倒也没见过几次面。我们婚礼他来过,后来两家聚会也有遇到过他……我进餐厅就发现你们了……今天还幸亏遇到你们了,不然我也不晓得会怎么收场。&rdo;田藻声音很低。
欧阳灿听着,不自觉地站起来,慢慢踱着步子。
司马默当时按样子虽然不至于说是失控,可那暴躁的情绪是隔了很远都能感觉出来的,她甚至也能感觉到田藻的恐惧……田藻怕她前夫。
她站下来,抬手触到骨架的指骨尖。
&ldo;……当时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打个招呼再走。餐厅里的人都看着呢,这么丢人的事,就别再拉你下水了。&rdo;田藻说。
&ldo;那你没事吧?&rdo;欧阳灿问。
&ldo;没事。就是心情很糟糕。&rdo;田藻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欧阳灿想这个话题再延伸开,恐怕会演变成倒苦水而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是没有见识过田藻那失控般的倾诉,着实让人头疼。
&ldo;后来你怎么回的家?&rdo;她问。
&ldo;我们一起的作协前辈开了车,他送了我一程……已经把人家吓的魂飞魄散了,没把我丢下就很不错了。&rdo;田藻自嘲似的说。
欧阳灿想起那中年男人的反应,的确像是吓得不轻。这有点儿好笑,她想笑却又觉得不合适,便说:&ldo;也不能个个儿都是鲁智深,指望他拳打镇关西。&rdo;
&ldo;也是。&rdo;田藻一笑。&ldo;回来以后就想我该跟你说一下我平安到家了。嗯,没别的事了。&rdo;
&ldo;好。&rdo;欧阳灿想了想,又说:&ldo;那个,如果他再这么对你,你该报警还是报警。&rdo;
&ldo;我知道。当着人的话他不会怎么样的。他是个要脸面的人。&rdo;田藻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疲惫来。&ldo;我暂时不会让他找到我的。谁知道约在那里还能遇上呢?他从来不吃西餐的。&rdo;
欧阳灿想到了和司马默同席的女子,说:&ldo;q市能有多大,躲着总不是个事儿。你注意安全。&rdo;
&ldo;嗯。小灿。&rdo;田藻叫她。
&ldo;干嘛?没其他事我挂了,因为你我这些天都睡不好。&rdo;
田藻竟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ldo;你这么说,好像在跟我谈恋爱哦。牵肠挂肚睡不安。&rdo;
&ldo;发神经。&rdo;欧阳灿骂她。&ldo;挂了。&rdo;
&ldo;等等……等下啊,跟你说,我应该已经洗脱嫌疑了。&rdo;田藻说。
欧阳灿心知肚明,可还是没说什么,等着听田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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