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刚才为什么要确定我的身份?&rdo;雅尼克挑起另外一个话题。
克里斯:&ldo;在你之前,他们还抓到另外一个神官。&rdo;
雅尼克:&ldo;然后呢?&rdo;
克里斯:&ldo;然后他破口大骂,拒不合作,被阿苏尔绑起来烧死了。&rdo;
雅尼克:&ldo;……&rdo;
克里斯:&ldo;所以对比起来,你显得很识时务。&rdo;
雅尼克:&ldo;谢谢夸奖。&rdo;
克里斯:&ldo;不过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就算跟他们摆脸色也没关系。&rdo;
雅尼克:&ldo;……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rdo;
克里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在我把你从人面鹰身兽的爪下救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rdo;
雅尼克:&ldo;……&rdo;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答应好吧?
他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定了定神,道:&ldo;我有一个要求,关于刚才的交换条件,把你对我的庇护换成别的,我也想了解元素魔法的所有原理,还有,我向你询问有关魔法的问题时,你不能拒绝回答。也就是说,在关于魔法这门学问的交流上,我们应该彼此坦诚一点。&rdo;
&ldo;你不需要我的保护?&rdo;克里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听得出他有点意外。
&ldo;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自然会在合作期间保证我的安全不是吗,法师阁下?&rdo;神官露出一个笑容,在克里斯看来有点狡猾。
&ldo;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们需要订立一个契约。&rdo;
这很合理。雅尼克坐直了一点,&ldo;内容是什么?&rdo;
&ldo;有两种。第一种,师生契约,老师有保护学生的义务,但同时学生也不能背叛老师,师生之间彼此分享学识。&rdo;
&ldo;第二种呢?&rdo;
&ldo;你我关系平等,发誓对彼此永远忠诚,不得背叛,不能有所隐瞒。&rdo;
神官心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有多想,&ldo;没有其他选择了吗?&rdo;
&ldo;这两种是最稳固的,那些临时性的契约不牢靠。&rdo;法师平静道。
神官想了想:&ldo;师生契约的话,是永久性的还是学生出师即可解除。&rdo;
&ldo;如果学生的能力比老师强大,契约就会自动解除。&rdo;
雅尼克微微皱眉,发现了漏洞:&ldo;那么这种契约应该是建立在法师与法师之间,或者神官与神官之间的吧?魔法体系不同的话,又如何判断学生是不是比老师强大?&rdo;
法师淡淡道:&ldo;你对魔法的认知太浅薄了,魔法本身就没有所谓的职业之分,就算是教廷深恶痛绝的黑暗魔法,它本身也来源于元素,元素是一切魔法的起源。&rdo;
雅尼克心中一动,顾不上他有些刻薄的批评,飞快地接下他的话:&ldo;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的力量,取决于他体内的魔法元素是否强大?&rdo;
&ldo;魔法元素的强弱只是基础,熟练自如运用魔法的天赋,以及临敌时的反应也同样重要。像阿苏尔他们几个那种水平,连毫无智慧的人面鹰身兽都对付不了,也就是到草丛里去对飞飞虫施展火焰术的水平。&rdo;
飞飞虫是奥林大陆一种最常见也是最低等的昆虫,在草丛树林随处可见。
&ldo;……&rdo;神官总算明白了,这位克里斯法师是全方位无差别攻击,无论敌方还是友方一律不放过。
不过对方的学识和观点同时又说服了他,雅尼克很清楚,他现在继承的这具身体的记忆,对魔法的认识确实称得上浅薄,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就算契约内容听上去很苛刻,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雅尼克有种预感,他从这个人身上学到的东西,将会是很多,即便对方是一个法师而非神官。
&ldo;好吧,我选第一种契约。&rdo;
克里斯没有耽搁一丁点工夫,在他话刚落音的时候,连绵不绝的咒语就从他嘴里念出来,低沉的调子悠长而神秘,那属于法师的魔法体系,雅尼克费尽力气也只记下一两个单词,而那完全没有用处‐‐这让他越发意识到魔法学习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倒霉催的神官,他不仅要面对来自法师阵营的威胁,还要面对神官阵营的追杀,简直两面不是人。
就在他发散思维的时候,手已经被人紧紧握住,&ldo;跟我念,以诸神的名义起誓,请天上星辰见证,我爱德华&iddot;克里斯&iddot;斯弗莱特与……你叫什么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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