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烈边说,边为了详细解释,放出了之前茉维依提供的几场相位传送实验全息影像:“数量又如何,抱团又如何?他们折跃得靠飞船,而我这边可以单人肉身‘折跃’,‘零距离’引导超越打击,摸掉一艘就跑,不管是什么哪家舰队,有多少战舰,只要时间够,迟早被我吃完。”
刚刚都只是耳闻,脑内模拟而已,现在有了影像,眼见为实,羲檀娴彻底震惊,浑身汗毛倒竖:“你……大叔你这太作弊啦!现在战舰战的基础,核心就是‘命中率’交换,你这样,真是完全破坏掉规则了!”
邱枫烈得意洋洋,拍了羲檀娴屁股一巴掌:“嘿嘿,我可以100%命中你,但你却就是找不到我!所以啊,真要是翻脸,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是现阶段对吧,大叔找个旮旯一躲,积蓄个几百、几千年力量……那你还这么乖乖听话?不会是因为心里有娴娴吧?”羲檀娴说着就用力搂了邱枫烈一下。
“臭美,那时候你还是个半大丫头呢……只不过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自己当皇帝,麻烦,也没想过要逃出银河系社会,生活质量就没现在这么高了。”
“现在这样的游乐园,私人城市,奢侈品店全都没有了是吧……哦,原来如此!所以立即宣布辞职,第二天就彻底离开黄金骑士团了是吧!”
“其实,并不是为了表明姿态才辞职的,虽然就结果上来说,局势确实就没那么紧张了……我记得当年外界也是宣传说,普遍认为,我是迫于军法压力才辞职的,毕竟我辞职同时,开始的内部改革,之前一直以来,舆论、媒体也在关注我们内部的声音。”
“叫做‘意见代表’对吧……那你为什么辞职的?也是,你跟舅舅的关系,就算不亲自去找他说,让三神兽过去,面对面谈一谈,什么事情都沟通了……”
“没错,瑟妮的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你死我活,所以法庭,也就是你们那边‘源经’一派,一直把案子给压着……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破了我的超能力,防着我的底牌,才进行那么长时间秘密审理的呢,后来一打开天窗说亮话啊……”
“怎么了?后来?”
“皇帝带着法庭、舰队一堆人,跟我坐下来聊了三天,上一次这种架势,还是在‘肃天甘水’。”
“祖坛啊,我也只在族祭的时候去过一次。”
“你去过?皇族不是停办多少年了吗?”
“对外的停了,我们自己清明端午的,不得祭拜的啊?把全族人叫上,那就是族祭了啊!”
“那确实……其实法庭上审判,只是给公众看的,具体要怎么办,下面已经商量完了,这也就是你想听的‘内幕’对吧,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台面下的交易才是主要途径了,完全按照台面上的规矩来办啊,现在我们已经打内战了。”
“噗——哎,茉维依绝对要反,茉维依一反,那坟场那边的银河系势力圈都会动一动……看着我干嘛?我可是经常跟坟场那边支援部队打交道的,不止协同,不少战舰直接编到我群里了都。”
“咳哼,只是感叹,你们每个人真的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啊……还是接着说内幕的事情吧……我放低姿态,法庭上主动交代瑟妮的事情,而审判范围,也只圈定在瑟妮,银阿莱的问题了,我服从坐牢的判决,瑟妮则是枪决。”
“哎,没办法,银阿莱死了几亿人吧,艾蕾娜全家都……”
“整个星球死绝了……另外的内幕——就是瑟妮这边,完全没有反对意见,接受任何惩罚……其实她有无数机会可以溜掉,但她留了下来,还阻止了其他来救援的使徒,亲手把同伴们都给打跑了。”
“打跑了?”
“不知道吧,发生了一堆战斗,一系列恐怖袭击来着,都是我们黄金骑士团处理的……瑟妮啊,怎么说呢,性格使然吧,‘圣母’的感觉,为了大业牺牲众生,而当‘大义’轮到了她头上,她也坦然接受自己的下场。”
“这么听起来,没有什么矫情、借口……瑟妮这人,其实还不错?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我懂,你想说,一般大人物,出了事,经常各种甩锅对吧,明明是自己犯了战争罪,但就是要嘴硬说是带去自由跟解放,瑟妮她啊,就显得很洒脱……对满天的忠诚,感觉更像是信仰了……”
“是了,那铃铃怎么说?要枪毙她的人,铃铃当时什么表示都没有吗?”
“铃铃的反应没有其他使徒那么大……怎么说呢,她还是满天的时候,还没有‘人性’吧,她的‘养父’,并没有培养她的社会属性……作为一个作家,他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了她,让她去实现他的幻想……那是一个个体意志不存在的未来。”
“能说得我听得懂些吗?”
“反正意思就是,另外一个物种,一个层次的存在,满天眼中的人类,就跟现在银河系社会看待第三代之前的人工智能一样,一种好用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一直在对她进行社会教育啊,就跟人类幼崽一样,没有社会化的时候,本质上就是遵循本能行动的小动物,所谓‘不可理喻’。”
“‘熊孩子’……长大,成熟,是一个越来越遵循社会规则的过程……我小时候,就算‘懂事’,也会忍不住要去‘试试’呢。你说为什么呢?知道后果,也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要我说的话。好奇心、探索,我支持的学说,人类的本质是创造,对无序的排列组合……去尝试,就是本质的体现……所以现在要试试跟我同居了?”
“算是吧,跟抹杀者交战也累了……以前一直躲着,懒得跟别人有交集,这次白铃铃的事情,还不知道背后是哪一支对吧,我想我可以帮上忙。”
“要回家族里去?”
“回老家,大叔跟我一起的话,自然就没任何问题了……主要,家里压力就是结婚的事情而已啦,跟他们说一下我有对象了就完事了。”羲檀娴胸有成竹,却不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后面还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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