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沧的手掌已经燃起火焰。林清知道,那是宗门的绝技火焰刀。只要对方一刀斩下,自己就将如烈火焚身,最后被烧得半死不活!千钧一发之际,女子又喊了一声“吹”。此时火焰刀上的炽焰,已经燎到林清头发,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炭的气味。林清来不及考虑,心中万千仇恨全都化作奋力地一吹!刹那间……风止住了。林海的“哗哗”声止住了。周沧的身形止住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止住了!空气中只有一记美妙如仙乐的笛音。细细腻腻、飘飘荡荡。仿佛诉说着一段来自远古的记忆。竟然是那样连绵不绝,令人心旷神怡。“还不错,看来你在乐曲上的天赋,远在我的意料之上。”听着女子的赞美,林清整个人是呆住的。直到女子又将一张曲谱没入他脑中,他这才缓缓醒转。“这曲谱是什么?另外眼下这是怎么情况?这算是有违天道吧?”“天道?”女子语带不屑:“天道算什么东西?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代表的是道堂,天道给你提鞋都不配!”林清无语:“可这笛声能让时间停止,难道还不算有违天道?”女子还是那样的冷淡,“等你参破大道七妙,或许真能让时间停止,不过现在……无非是笛声太过动听,这才迷住了周遭的一切。”“太过动听?”林清感觉无法理解。周沧是个人,他有耳朵能被迷住也还罢了。可那些风,那些树,那些虫……难道它们也会被迷住?!女子不再多言,“去报仇吧,我会帮你,但你记住了,你的寿元只有三年,之后一定要好好参悟曲谱!”……宗门议事大殿。司徒空黑着脸,不安地等着苏白,以及其他各位长老峰主。他千算万算,好不容易才将林清拉下马来。没想到这最后一哆嗦却是出了意外。这让他心下不安,甚至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不多时,众师长逐步到齐。苏白依旧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出了什么事?”司徒空上前一步,“回掌教……”就在这时!一枚血淋淋的人头,突然从大殿正门被扔到场心。并且在地上滚了五个圈后,正脸向上,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正是周沧!紧接着,一段美如仙乐的笛曲,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将一支玉笛凑在嘴边,缓缓步入!正是林清!此时的他,脸上再没了之前的沮丧。以往那种畏畏缩缩的神态完全消失。就连习惯性的闪烁眼神,也变得坚定无比。仿佛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傲视天地的从容!“林清?”司徒空大惊。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林清。可这气质已然脱胎换骨。竟骇得他不敢直视其眼!林清垂下玉笛,无悲无喜,淡定得像个路人,“司徒空,你本该一剑杀了我的。”司徒空喉头不断跳动,显得万分紧张,立时就要动手。但苏白此时还不知道林清差点被刘斌害死了。他只知道以林清的性格,如果不是找到了自证清白的法子,势必已经滚下山去!于是苏白眉头一皱,以掌力止住司徒空,“林清,你在搞什么玄机?周沧可是你杀的?”此时的林清,再不是过去那个因为没有修行天赋,从而整日苟且的怂逼。他抬头望向苏白,跳过询问,直入主题,“我说过,我是被冤枉的!”“放屁!”坐在右侧第三个位子上的刘印,愤怒地跳了起来。“之前在执法堂时,龙浅亲口对你指证,你当时怎么说的?”“我怎么说的?”林清冷冷道:“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不过我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你刘印,也是司徒空的帮凶!”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好几位长老峰主同时跳将出来,纷纷指责林清,说他血口喷人,目无尊长。林清没有反击。他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私底下与司徒空父子沆瀣一气。毕竟人这东西,不遇到点事,还真就很难原形毕露!刘印沉着脸,“好好好,你这淫徒,残杀同门在前,诽谤师长在后,若你师父泉下有知,想必此刻也要杀你而后快!”大长老莫斌道:“刘师弟莫要气恼,这林清过去不是这样,你看他头发都白了,定是练功出了乱子,恐怕已经疯了!”又有一人道:“别管他疯不疯!犯了错就要受罚,所以现在就该将其斩杀!”林清识得此人,他是墨竹峰的二号人物,司徒空的亲叔叔,司徒连城。此刻他出来说这番话,摆明是代表司徒空的父亲,墨竹峰峰主,司徒连天。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听青楠峰的峰主徐鸿基道:“连城师弟,林清淫乱之事,本就是你墨竹峰的司徒空揭发,如今你又叫嚣着要诛杀林清,不觉有此地无银之嫌吗?”不等司徒连城回话。又一名姓王的长老跳了出来,“徐师兄,你这话说得不对,如果你认为这是墨竹峰在陷害林清,就请你拿出证据来!”“不错!”又有两个长老跳了出来,“徐师兄,你拿出证据来!”徐鸿基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看不下去,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当即不再复言。林清数了一数,除去替自己说话的徐鸿基以外。此间对自己落井下石,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弄死的,加上司徒空父子,一共是八个人。他等了一等,见再没人出来附和,这才冷冷一笑。“好!看来你们这些人,都是跟墨竹峰有勾结的,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如果能主动说出实情,我会求掌教真人,免他一死!”听林清这样说,一直没说话的司徒连天,缓缓站起。他对着苏白深鞠一躬,抽泣道:“苏师兄,林清如此构陷于我,这件事,还请你依宗门法度处置,否则传将出去,我这墨竹峰峰主之位,是无脸干下去了。”苏白无奈,急忙安慰道:“连天,你切勿动气,此事我密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司徒连天擦了擦眼泪,转过头来,以一种悲痛的嘴脸望向林清。“想来是我们这些师长,平日念及你师父的情分,因此对你太过娇惯,所以才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说起来,我也有错呀!”刘印也适时的长叹一声:“唉……连天师弟言重了,此事要这样说,咱们在座的人,那全都对不起青玄师兄啊!”二人表演得十分真挚。林清却有些恶心想笑。他瞬间觉得,如果这玄天宗要来个演技大赛的话。那么龙浅绝对进不了前五,而冠军一定非司徒连天莫属。见林清面露不屑,大长老莫斌喝道:“你怎么还有脸笑得出来,看来真是我们平日里,对你太客气了!”“你们对我客气?”林清收起笑容,“自我师尊仙逝之后,除了掌教师叔以外,你们这些个所谓师长,哪一个不是把我当上眼中钉肉中刺?”说到这,林清环视全场,虎躯一振,“来!今日还有谁觉得对我客气过的,给我一并站出来!”杀意已浓!曾经的先天境修士,众人眼中缺少天赋的废物!他已经脱胎换骨!“林清!”苏白感觉林清的变化很大,急忙止住想动手的几人。“林清,你既然已经认罪,又何必再生事端,你师父虽然对宗门有功,可你若一再放肆,便是我也容不了你!”对于苏白,林清是感激的。至于司徒空说的,这位掌教大人不让自己请辞,其目的是为了他的关门弟子,林清并不太信。他看向苏白,正色道:“掌教真人在上,弟子有一法,可自证清白!”听得此言,以司徒连天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都下意识地望向司徒空。电光石火之间,司徒空把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疏漏,不由皱眉。可就在这时,笛声已起……早在刚才收拾周沧后。林清便细品了一遍那道堂女子给的乐谱。有了那些得自于道堂之内的音符辅助。林清读起那乐谱来竟然毫不吃力。不多时便在能迷住众生的“静”字诀上,又领悟出一道新的法则:涤。涤者。涤尽人心,唤起人性之善。此刻仙乐奏出,龙浅与蓝阔海竟然同时瘫倒,表情呆滞,双目黯淡无光。一曲奏罢。林清看向龙浅:“龙浅,把你害我之事,原原本本说将出来!”龙浅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不多时便说出一切真相。甚至连自己担心林清失势。害怕从此再不能享受掌教弟子洞府与供奉之事,也一并说出!林清听得好生痛苦。心想就为了修行精进。为了能享受些灵石供奉。你就甘心沦为别人的玩物!狠心将对你千依百顺的自己,亲手推进那万丈的深渊!你还算是个人吗?!见龙浅说出真相,司徒空像是失了智,大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我救了你,你怎么恩将仇报?你莫非中了这林清的邪术?”这句话没能叫醒龙浅,却是提醒了司徒连天。他奋然对林清一指,大喝道:“苏师兄,定是这林清使了邪术,他那笛声有古怪!”林清本以来对方会来抢夺自己的玉笛。心想你只要敢动手,自然也就等于暴露了心中有鬼。谁知司徒连天在说完这句话后,却是转头紧紧盯着苏白。就连司徒连城等人,也全然没有动手的意思。林清暗道一声可惜。心道这些老狐狸,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奸猾。想来只需认定我用了邪术,这笛子抢与不抢,似乎并不重要。想到这,林清只得转头去看蓝阔海:“蓝阔海,你把司徒空的计划,说出来!”蓝阔海中了林清的“涤”。哪里还听得到别人的话。当即大嘴一张,将司徒空如何与龙浅偷情,又如何选择在今天动手之事,一一道尽。听了一阵后,林清心中痛苦更甚。他万万没有想到司徒空竟然没有勾引龙浅。反而是龙浅是在听到自己准备辞去掌教弟子后,当天夜里便去找了司徒空!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然而……就在林清止住悲痛。认为苏白会站出来替自己主持公道时。又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现了!喜欢道堂()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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