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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食盒,一片鲜荷叶,垫着一只巴掌大青壳螃蟹。
祁听鸿笑道:“怎么样,醉螃蟹。
句兄吃过么?”
句羊道:“甜的咸的?”
祁听鸿道:“醉螃蟹怎么能是甜的!”
洗了手,把那只螃蟹掰开,道:“你看。”
油灯黄光一照,醉螃蟹泛金光,像点了金箔。
句羊伸手来接,祁听鸿一躲,道:“你没洗手,不要碰。”
把壳里蟹肉蟹膏挤出来,又道:“这是整只醉蟹身上,最好吃的一块。”
他不许句羊拿手碰,句羊纠结半天,凑上去吃了。
朱棣是北方胃口,即便迁都前在金陵,也不吃这些玩意。
句羊跟着没尝过。
这东西一股酒味,腥,咸,冷,黏糊糊的。
但祁听鸿说这是“最好吃的一块”
,大概确有其不凡之处。
句羊一点点抿着吃,总算吃出来一点鲜味。
祁听鸿道:“好吃吧?”
句羊点点头,说:“很鲜。”
祁听鸿把剩下半边螃蟹的蟹肉,同样挤出来,说:“我从前在苏州,每到秋天,就爱吃这个。”
句羊应了一声。
祁听鸿又说:“小时候我一生病,我……我娘就给我吃这个。”
句羊道:“又生又冷,吃了不会病得更重么?”
祁听鸿道:“风寒着凉以后喉咙痛,咳嗽,别的都吃不下。
这个是凉的,还滑,好下口。”
句羊不懂得这些民家亲情。
祁听鸿这么一说,这只螃蟹,腥、香、咸鲜以外,好像真有别的滋味。
祁听鸿笑道:“可惜今天去得晚了,醉螃蟹已经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