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姿势,墨趴在半空,斗篷下的腕足放松地舒展着:「嗯,没错。」
「这就是你吹一口气变出来的后代?」
「才不是~」墨神秘莫测地摇摇头,梳好的发辫从他的肩头滑落,又被他随手向身后丢去:「该怎么说呢,血脉相连?」
安妮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一边摆出奇怪的表情逗着面前的婴儿,一边说道:「关于我的记忆……你没有想说的吗?」
「唔……」
墨慢慢下沉,正好落座在安妮身旁,他伸出手戳了戳婴儿的脸颊,回应道:「不就是你的记忆被人篡改过?我帮你恢复了啊。」
「全部?」
「当然不是~」婴儿可爱的反应将墨逗得眉眼弯弯,两个人微笑的模样有九成相似:「我觉得有些细节你不知道比较好。」
「比如我是为了家人的医药费才加入计划这件事?」
墨眨眨眼睛:「这很重要吗?」
「主动加入和被迫加入是两码事。」
安妮放下婴儿后收起笑容,婴儿看出她沉重的心情,乖巧地眨着乌黑的眼睛凝视她。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迫欺骗和伤害你们,但没想到……」安妮顿了顿,闭眼藏住汹涌的情绪:「算了。如果是为了家人,我想我永远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是怕银他们会因此怨恨你吗?因为你明知他们会遭遇什么,仍旧选择参与了计划?」墨接过婴儿,动作熟练地将她搂抱在臂弯里,哄她入睡,随后轻笑出声:「哈,难道你觉得你拒绝了,这个计划就会停止?」
「……怎么可能。」
「就算你拒绝,也有其他人愿意,结局会有改变吗?」见婴儿睡着,墨抬手变出摇篮,将她放了进去,为她盖好小被子后看向安妮:「不过有件事确实会发生变化,你们几个不会再相识了。」
——是你们,不包括我。
安妮并没有发现墨话语中的漏洞,她沉默了会儿,道了句谢:「谢谢。」
「哼哼,不用谢,像我这样无私的神明已经不多了!」
「……」
墨冲她摆摆手:「好啦,你该走了,无还在等你。要记得快点儿回来喔,这么漂亮的小孩子,你们人类怎么舍得离开她那么久?」
安妮端详着婴儿的睡脸,突然瞪大眼睛:「你不觉得她的鼻子和嘴长得很像……」
墨笑了笑,冲安妮伸出手,她颈间的项链像是受到吸引般飞向他的掌心,随后他替她掰下了那颗蓝色的宝石。
「这个问题嘛下次回答。」
*
绯打架的时候屏蔽了安妮的五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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