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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ldo;人家放你们进去了吗?&rdo;

&ldo;是。&rdo;

&ldo;你用了魔法?&rdo;

&ldo;没有，外国朋友花钱买通的。他准备了充足的酒和小菜，我们从四月三十日开始喝，一直喝到五月二日。没有让侍者进来，也没有开过电视机。&rdo;

看着穿着柔软的国产方格衬衣、磨损的土耳其牛仔裤和破旧的捷克平底鞋的谢苗，不难想象他喝着从三公升的罐子里分装出来的酒的模样，可就是想象不出他住在&ldo;潘特&rdo;的样子。

&ldo;伤风败俗。&rdo;我同情地说。

&ldo;没有啊，为什么伤风败俗?那小子很喜欢。他说，他终于知道了，真正的俄罗斯狂饮是什么样子的。&rdo;

&ldo;是什么样子呢?&rdo;

&ldo;当早晨醒过来时，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空气是灰色的，太阳是灰色的，城市是灰色的，人们是灰色的，思想是灰色的。而惟一的方法就是继续喝酒。那样会感觉轻松些，那样世界才又会恢复色彩。&rdo;

&ldo;你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外国人。&rdo;

&ldo;那还用说!&rdo;

谢苗又斟了一杯酒，这次倒得略微少一些。他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把酒杯斟满了。

&ldo;让我们干了吧，老古板!为我们不用喝酒就能看得见蓝蓝的天空、黄黄的太阳、有色彩的城市而干杯吧。我和你常常进黄昏界，看得见世界的内幕看上去其实并不像其他人所以为的那样。可是要知道，世界的内幕大概也不止一个。让我们为鲜艳的色彩干杯!&rdo;

我傻乎乎地喝了半杯。

&ldo;别闲着，小子。&rdo;谢苗用先前的口气说。

我把剩下的半杯也喝完了。&ldo;咯吱咯吱&rdo;吃了一大口酸甜的白菜，然后问道：

&ldo;谢苗，你的举止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表现出有异于常人的行为和形象?&rdo;

&ldo;这话太深奥了，我听不懂。&rdo;

&ldo;究竟为什么?&rdo;

&ldo;这样会轻松些，安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我也是。&rdo;

&ldo;我该怎么办，谢苗?&rdo;我问，没有跟他解释我的问题。

&ldo;做应该做的事。&rdo;

&ldo;要是我不想做应该做的事呢?要是我们光辉的真理，我们巡查队真诚的誓言和我们非常善良的意图都让我不痛快呢?&rdo;

&ldo;有一点你要明白，安东。&rdo;魔法师&ldo;咔嚓咔嚓&rdo;地嚼着黄瓜，&ldo;你早就该明白了，但是你却久久地呆在自己的牢笼里。无论我们的真理是多么伟大和崇高，它还是由许许多多的小真理组成的。就算是格谢尔聪明绝顶，并且有着那种但愿别让我梦到的经验，他也还是得过后来用魔法治愈的痔疮、有俄狄浦斯情结，还有把成功的旧方案改头换面重来的习惯……不过这一切都是用来举例的，我没有抓过他的把柄，领导毕竟是领导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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