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朔的表情便随着她的话冷下来。

可冷到极点之后，反倒是一派平静‐‐这答案才是意料之中。

先前是他得意忘形了，才会期待不一样的进展。

他便说，&ldo;那么你也差不多该认清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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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直言不讳难免令人尴尬。

如意沉默半晌，才道，&ldo;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但此一事，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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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北殿后，院中犹有余香缭绕。

但祭奠确实已结束。

玉华玉瑶已经先到了，玉华心情不大好，正嫌端给她的茶太烫了。

玉瑶则拱在徐思怀里说上午发生的事，她年幼嘴笨，学着如意的样子连笔带划，模仿得最像的便是对敌前那一声&ldo;呔&rdo;。

她说得破碎，徐思却被她逗得失笑。

祖孙二人又招惹玉华，玉华敌不过她们的眼神，只能随口补充几句，她们却又笑做一团。

玉华扯了扯嘴角，复又拉下脸来。

‐‐祭奠之后，徐思确实将往事彻底放下了。

萧怀朔照旧留下来吃午饭。

徐思便问他，&ldo;怎么忽然想起去蒙学馆里看看？&rdo;

萧怀朔垂着眸子，随手一指如意，道，&ldo;去接她的，谁知就被她差遣去陪顽童蹴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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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姐弟二人气氛怪异，徐思听萧怀朔这语气，便道，&ldo;这里这么多她，谁知道你说哪个她？&rdo;

萧怀朔不做声。

如意心乱如麻。

母子二人默然对峙，片刻后萧怀朔搁了筷子，端端正正的道，&ldo;听说阿娘开办了蒙学，特地去捧场，顺便接阿姐她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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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笑道，&ldo;你改口也没用，我已经知道你是接人时被强拉去捧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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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朔也抗辩道，&ldo;怎么阿姐去就是特意的，我去就是被强拉的？我还负了工伤呢。

&rdo;说着便指额头给徐思看。

席间便又欢快轻松起来。

午饭之后，如意便向徐思辞行‐‐也许是她自作多情，可她不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