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与一剑江寒不消一会儿便见不着了。

朱韶直至最后也未能让秦湛受下他的礼。

他沉默着直起了身，越鸣砚看着他，温声道：&ldo;妖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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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韶没有看他，他冷声说：&ldo;越鸣砚，直至现在，我还是很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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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听着，面上并未因此生出半点儿波动，仿佛朱韶想杀的人并不是他。

朱韶忽而又笑了声。

他终于看向了越鸣砚，眼睛里透着怜悯，他道：&ldo;但我不会再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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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看向朱韶，他站在阆风的山门前，眉目间的神情满是可怜。

&ldo;我在剑阁五年，太明白师尊是什么样的人了，她是世上最宽容大度之人，也是世上最绝情寡义之人。

&rdo;

朱韶像是知道了什么，瞧着越鸣砚笑得古怪：&ldo;越鸣砚，我之今日‐‐早晚是你之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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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不明白朱韶为何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朱韶会有今日是他背弃秦湛在先，和别人毫无干系。

越鸣砚也不认为自己会做出和朱韶一样的事情，但朱韶的眼神却瞧得越鸣砚心下不安。

越鸣砚强自镇定道：&ldo;妖主怕是说笑了，人若是持心明镜，自然不会有所谓的&lso;今日明日&rso;，只有心怀异鬼者，才总会担心自己的明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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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韶瞧着他，嗤笑了声。

他低低道：&ldo;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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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的确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

他下山的时候，秦湛和一剑江寒已等了一会儿。

秦湛听见了声音，回首看了他一眼，越鸣砚见着秦湛，先前压下的不安不知为何又浮现了出来。

秦湛见他面色不对，不由问了句：&ldo;怎么，朱韶欺负了你?&rdo;

越鸣砚低声道：&ldo;自然没有，只是弟子突然发觉……弟子对师尊，确实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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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问：&ldo;我一早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可以来直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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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砚看了看秦湛，鼓足了勇气问：&ldo;真的什么都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