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眼帘的全是血。

更多的血。

第十八章

她关上冰箱的门，熄灭最后一丝亮光，同时将酒瓶子砸向厨房里的工作台面。

加利福尼亚夏敦埃酒和玻璃屑飞向她的身上和地面。

她对着靠在门框上的血淋淋的身影挥舞着锯齿状的瓶颈。

&ldo;出去，否则就往你身上扎！

我要报警了！

&rdo;

他摇摇晃晃进来了。

鲜血顺着颧骨上吓人的伤口和眼睛上方的另一个伤口流下来。

他的眼睛肿胀，失去了光泽。

&ldo;我并不认为劳森是个神探。

&rdo;

&ldo;酋长！

&rdo;

她放下手中的破酒瓶子，也不顾地上的玻璃，冲到他跟前。

她先将门关上不让雨打进来，然后扶他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ldo;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车祸？&rdo;

&ldo;别开灯。

&rdo;她向电灯开关伸手时他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不清楚他们是否跟过来了，而且‐‐&rdo;

&ldo;你开车来的吗？&rdo;他几乎站不稳。

&ldo;不是。

目击者把我藏在出租车里。

我让司机在拐角处停下来，然后一路走过来的。

&rdo;

&ldo;你说目击者？出什么事了？&rdo;

&ldo;等会儿再说。

别开灯。

如果他们跟着我，他们肯定会跟踪你的。

灯开着的话，目标就更大了。

&rdo;

&ldo;目标？谁的目标？&lso;他们&rso;是谁？你到底在说什么？&rdo;

他断断续续地说话，她去找纱布。

她一时忘了放在什么地方，但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抽屉，拿出一些。

一块玻璃深深地刺进她的光脚跟里，她却没有停下来看看。

她急匆匆地把纱布敷在哈特血流不止的颧骨上。

她一用力，他就疼得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