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疤痕交错的身前不同,她那没受过鞭挞的脊背光滑如玉,宛如上等绸缎,晃的他满眼生火,烧的他血液叫嚣。
身前身后,半妖半仙,撩拨的人心生错乱。
他扔了鞭子,转了身去将踢坏的门给关上,而后三两步上前将她从身后抱住,几分失控的将她怼上了桶壁。
“不是让你去端水来伺候吗,你听不见是吧?”
他咬她耳垂切齿说着,却早已没了怒意,反而多了浓重欲色。
“知不知对小爷阳奉阴违的下场是什么?”
他臂膀用力提过她腰,磁沉着声冷笑:“今个,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夜已深,窗外虫鸣渐熄,世界万籁俱寂。
矮窄的床榻堪堪躺两个人,他手臂搭在她腹前,臂膀圈住她从身后拥她入眠。床前的帷幔合上,自成了一方逼仄的小空间,他长腿难免伸展不开,遂朝侧屈起压过她蜷缩弯曲着的双腿,严严实实将她整个人桎梏在怀中。
天刚刚破晓的时候,外头的管事隔着窗户开始每隔小段时间就叫起一声,直待听得里头有起床的动静方止。他提了宫纱灯小心的推了门,而后朝后招招手,招呼长廊外头恭谨候着的下人们,端着朝服朝冠以及盥洗等用物进来。
低垂的帷幔从里面被人拉开,床里的人就跨腿下了地,又随手拉好了帷幔将床里的景色遮掩。由人伺候着洗漱穿戴妥当,他就且几步来到窗前的那桌前坐下,端过下人递来的补身汤喝下。
伺候完的其他下人悄声退出,不大的屋子就此又空了下来。他随目打量了眼,屋里摆设依旧还是先前他透过纱窗瞧见的那般,简单干净,整齐有致。
不期瞧见了桌面上收放一角的细木炭,不由抬手指指,以目询问那管事她用这个做什么。
管事的遂近前半步,小声的解释了番。
“作画?”他伸手拿过那截细细木炭,又扔回了原处,“回头去给她备份文房四宝来。”
管事的应下。见九爷打量着抽屉,他遂忙上前帮忙打开,拿出里面一叠子的画。
“她的画全都在这,也没画旁的,就单画桌上的那株草。不过貌似她也好些时候未动过笔画过了。”说着,就示意了下放在细口瓶里,有些发蔫的草。
宁王往那花瓶处扫了眼,接着就随手从那罗画里拿起几张翻看着。他本是不经意的翻翻看看,也这一看,却渐渐凝了神色。
王公公当时瞧这画,也不过瞧个热闹,除了看出画的与那实物有些像,却也再瞧不出旁的。可精通画技的宁王,却能一眼就能瞧出些门道来。
“把灯靠近些。”
放下手里的这几张画后,他直接拿过剩余的那一叠子画,靠近宫纱灯开始一张张的翻看。边看边不时朝桌上的花瓶处打量几番,直待厚厚的一叠子画都翻尽了,他那狭眸都未曾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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