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小胖墩倒没起,只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于陈禾挂吉他的时候,默默地侧头注视着陷入了明显不安的赵筠与炸毛的垂耳兔子,没出声;而陈禾挂完吉他坐回床沿后,也没发言,也搭理赵筠一眼,便直接伸手从床上拿起了手机,低着头,划开了屏幕,点进去看信息。从【亲爱的特殊志愿者……】一路看到信息末尾的【任务审核人-白令】,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信息本身身上,思考着诸如“为什么非就要30分钟内点进app”啊、又“为什么这个傻逼信息要直接来的时候就带还是不接啊”、还有“定位是什么啊”、“任务审核人和白令又是谁啊”这些有些可能压根他自己就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并且把某行没看懂的信息反复拉回来看,始终把目光聚焦在手机屏幕上不动摇,全程就是不将视线偏移哪怕一点……而被让人近乎窒息、气势汹汹的沉默包围着,看不见一直盯着自己、没挪动过目光的西装小胖墩的赵筠只看到他冷漠的侧脸,肩上的垂耳兔既竖着耳朵,又耷拉着耳朵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姑娘蜷坐在床上,望着他的侧面,手指绞紧,红着耳朵,看上去简直都要哭出来了。【……】西装小胖墩回过头,仰头看到他垂着头,把视线落在同一条连两百字都不到的信息上,眼皮不断阖动、眼帘扇动,往前看、往后看、来回看、来回翻,和连手指都要在屏幕上上下划出火、胸口起伏的剧烈程度都快要炸膛的样子,也知道、并且也共感得到他还在调着气,张了下嘴,但又很快闭了回去,缩起了脑袋——虽然说起来有点怂,但是,见到陈禾这幅样子,它还真挺怕真的被自己的觉醒者在这时候怼,平白无故挨一顿骂的。而直到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那么久了,在极度的静默中,总算留意到他的手机页面就一直没变化过颜色的情况,赵筠才绞着手指,缩着肩膀,张嘴,小心翼翼:“哥……”——啪。果然。在西装小胖墩的仰头注视中,就像是一把上紧到了极致的吉他被崩断了一根弦,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把呼吸调下去的陈禾听到她这一声喊,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一下子便断开了;努力抑制到心底的怒火蓦地重燃,烧到了就连原本自认为平静的西装小胖墩都共感到有点自己还未构造完全的心肺在疼的地步……骤然停下了指尖其实自己也知道的根本毫无意义的划动动作,他猛地转过了头,极力压抑着火气,目光冷冷地盯住她,出言:“哪个教你的?”“……啊?”赵筠有点懵地张着嘴,不明所以。“我问你,”他放慢语速,对着她和自己近乎一样的浅琥珀色眼睛,一字一顿:“哪个教你的?”“哪个教你,一个字不问,就去动别人东西的?”“……”赵筠和垂耳兔一起张合了下嘴,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不,哥,我没……我只是想看一下……”“那你问过我,你可以看、我愿意给你看了吗?”陈禾盯着她,问她:“你问过我吗?”“……”赵筠张着嘴,哑然了。“赵筠。”他叫出她的全名,语速很慢:“我不晓得,你这么年纪小小,读过哪些书;也不晓得,你在学校,究竟学了些啥子。”“但是我一直晓得,你是要比我聪明的。”“你学啥子都灵,啥子都快……但是,有些东西,”他看着她,眼神冷凝而认真:“你是不能学、也不应该学的。”“‘不告而取是为偷。’——我比你笨,又没得啥子文化,不晓得这是哪本书头的。但我想,你读的书,到底要比我多得多,你肯定晓得是哪本。它也肯定是有出处的。或者你也不晓得,你就自己上x度去翻翻,人家肯定有说……再加上你还读了那么多法律。”陈禾侧盯着她,冷冷:“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不想把有些话说得很难听。但是你自己心里面要明白……你从哪儿学的毛病,我不追究;但是你如果要把这一套带到你自己身上、到我们自己家里面来,我就只有劝你,自觉些。”“你今天只是被我抓到。改天被你妈抓到、被其他人抓到,就不是这么容易过的。而且,”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你晓得,你刚才这种行为,让我觉得,你有点啥子吗?”“……”赵筠和垂耳兔一起瑟瑟着,神情懵懂。“……我没读过你那么多书,”他看着她,语气平静:“所以可能我一时也找不到一些特别合适的词句来形容我的感觉——但是。”“你刚才的做法,”他说:“你让我感觉,你好像、似乎,不太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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