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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松一手安排匹埃尔的午餐,他拿来一些盘子、两个杯子,让他的客人在狭窄的编织椅上坐下来吃。
&ldo;这是什么?&rdo;匹埃尔指着他的盘子里问。
&ldo;希希克拉伯。
&rdo;曼松回答时丝毫不动声色,就好像这是他的家常便饭似的。
&ldo;嗯。
&rdo;匹埃尔应了一声,便吃了起来,由于菜太辣,他不得不猛喝几口啤酒把这辣得要命的东西冲淡。
正吃着,响起一声钟声,一部分客人端着盘子和杯子隐到一个门帘后边去了。
&ldo;来,拿上您的东西。
现在有意思了。
&rdo;曼松说着拿上自己的盘子和杯子,领着匹埃尔走到门帘后。
他们走进了一个亮着微弱灯光的大厅,这里的座位跟体育场里一样,每排座位前有个齐胸高的平板,这是给来访者当桌子用的。
曼松和匹埃尔在最后一排蹲下,继续吃着。
这时灯光灭了,投影灯亮了起来,照亮了小小的舞台。
&ldo;现在要干什么?&rdo;匹埃尔惊奇地问。
&ldo;我们这是在一个剧院里。
&rdo;曼松轻声解释,&ldo;在这里你吃东西也好,干什么也好,都没有关系。
&rdo;
&ldo;噢。
我们法国人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rdo;
这是杰克&iddot;杰松的《期待的夫人》首演,只有两个演员,故事发生在今日爱丁堡一个私人住房的餐室内。
两位女演员,爱迪丝和柴莉亚分别是佣人和女主人。
她们在等一个客房。
剧情很简单。
匹埃尔多半时间不看那被灯光照亮的舞台,而看着手里的盘子。
曼松却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手执啤酒杯,眼睛一刻不离舞台上那年老的和年轻的两个女人。
她们正在等待一个男人,这个人将突如其来闯入她们孤寂无聊的生活。
那位中年女演员的变化技巧使曼松深为叹服,她一会儿当女主人,一会儿当年轻女佣,对着镜子甚至同时扮演两个角色。
她所用的工具只是一副假发。
她一会儿戴上向上梳起的头发,成了一个个子高大的女士;一会儿披下长长的暗金色头发,又成了一个小个子的、时髦的但却无可救药的傻姑娘。